過的。鐵河將軍空前地重視,這好在是有另一隊人趕來幫忙,不然今天說不定就全軍覆沒了。也是想到這兒,他才發現三皇子怎麼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於是趕緊命人去看,才知道三皇子帳中已經空了。
三皇子突然離軍,這中間能想像的事就太多了。但因為是三皇子,如果沒有充足的證據也不好給他扣帽子。這事著實足夠鐵河將軍頭疼一陣了。
白君瑜聽完這些,並沒有要發表意見的意思。這是鐵河將軍的軍隊,鐵河將軍帶兵多年,無論頭腦還是手腕都是不差的。一個軍中,主將說得算是必然的。如果太多人發表不同的意見,反而會使軍中人心渙散。所以隻要河鐵將軍沒找他出主意,他暫時管好自己的事就得了。
軍中有郤十舟在,白君瑜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將士將喝了一劑藥,狀況也有所好轉。白君瑜的心早不在軍中了,跟鐵河將軍告假後,就迫不及待地去城中找祁襄了。
郤十舟今晚可以住白君瑜的帳子,就不用來回跑了。
租住的小院裏,燭火已經熄滅。
白君瑜翻牆進的院,輕手輕腳地進了屋,祁襄在床上躺著,不知道睡著沒有。
白君瑜沒叫他,隻坐到床邊看著他。夜色昏暗,其實也看不清什麼,但他知道那是祁襄,就足夠他看上一晚的。
之前聽過祁襄的經曆,他是心疼的。今天聽了祁襄的坦白,他更是心疼。說實話,他真的一絲一毫都沒有怨過祁襄對他的隱瞞。如果祁襄沒有點心眼,沒有點算計,能不能活著回到京中都不好說。他沒幫到祁襄,讓祁襄不得不選擇這樣的方式為自己討個說法,那他就沒有資格說祁襄的不是,因為祁襄本也沒有不對的。
看了好一陣,白君瑜決定把祁襄叫起來聊聊,帶著心事睡覺,祁襄未必睡得好,他更是難以入眠。
起身想去倒水,一會兒好給祁襄喂一些,但一轉身,就發現自己的衣角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攥住了。
“別走……”祁襄聲音很小,示弱又帶著些請求。
白君瑜心狠狠地疼了一下,疼得他眼眶發酸——他的阿景,何時示弱過?都是他不好,早知道還不如早早地說清楚,也不會讓阿景這樣糾結了。
白君瑜低身親了親他,“我不走,本就是想把你叫起來說說話,先去給你倒杯水而已。”
祁襄睜開眼,即便是黑暗中,白君瑜也能感覺到祁襄與他一樣,眼睛是濕的。
白君瑜坐回床邊,附身湊近祁襄,“是我不好,其實你跟我說的時候我就想明白了,我不可能放開你,我也沒有生氣,半點都沒有。但實在怕你覺得我隻是在安慰你,才沒當場說明。都是我的錯,別難過了,好嗎?”
祁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真的?”
在白君瑜麵前,在他的愛情麵前,他也與一般人一樣,或許次數不多,卻也還是會有不確定的時候。
“我騙過你?”白君瑜輕笑。
祁襄搖搖頭。
白君瑜脫了外套上床,“想一想,以後能有一個陪我比劃幾招的愛人真的不錯。你身體舒服些,我們還能一起去打獵,也是美事。”
現在知道祁襄不是真的身體情況糟到不能出力,白君瑜反而放心了。隻要照顧好祁襄的身體,別讓祁襄生病,祁襄能陪他做的事遠比之前更多。
祁襄縮到白君瑜懷裏,“那你輸了可不許耍賴。”
白君瑜笑道:“我和我的戀人耍賴怎麼了?”
聽著白君瑜如常地與他笑鬧,他心裏才真的輕鬆下來,“那跟你比武還是我吃吃虧。”
“我讓著你。”白君瑜也不可能真跟祁襄打得太過份,舒活一下筋骨還是可以的,“對了,今天也多虧了你新串的鎧甲,我身上的傷都不重。咱們的人穿的鎧甲是從父親軍營拿來的,都是彩羅在重點部位加強過的,大家也都沒傷到要害。白如也隻是看著傷口可怖,但沒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