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吧,再叫上賢珵,咱們幾個也很久沒聚了。”
“遵旨。皇上可要帶皇後?”
榮滄登基一月後,與當今皇後大婚。皇後是侯門女子,性格爽利卻不霸道跋扈,與榮滄很合得來。
“為何問這個?”提到自己的皇後,榮滄也是一臉溫和。
“皇後在,祁襄會不好意∮
公西直給白君瑜倒酒,“我看阿襄氣色不錯,便知他的日子過得舒心。我也就放心了。”
白君瑜隻是之前有些不爽,卻沒有幼稚到非要跟公西直對著幹,“對阿景,我肯定是上心的。”
“阿襄前些年過得不容易,作為朋友,我難免心疼他。但碼歸一碼,既然現在阿襄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作為朋友,必然是要祝福他的。我也沒有想與你一較高下的意思,這本也不是一較高下的事,我對阿襄也沒有非分之想。所以希望白將軍不要對我有所敵意,否則為難的還是阿襄。”既然祁襄和白君瑜已經很穩定了,他無論處於什麼立場,都希望兩個人繼續好下去,而不是用試探的方式給祁襄添堵。
既然公西直先把話說開了,白君瑜自然也不會矯情。何況以祁襄對他的感情,就算別人有非分之想也沒什麼用,“之前我與王子不熟,以後多加了解,想必是能合得來的。”
“我也這樣想。所以接下來幾天阿襄必然陪我多一些,你不要介意才是。”公西直覺得自己心裏想得很明白,但嘴上有時候真的很欠,覺得這樣逗一逗白君瑜很有意思。
白君瑜勾著嘴角,道:“無妨,白天我有軍務要忙,阿景帶王子四處走走,也是打發時間了。晚上阿景必然是陪我的,白天若有什麼趣事,阿景也盡可跟我說。”
公西直無語,這白君瑜也就表麵看著還老實些,實際上對祁襄的事,真是寸步不讓,口頭便宜都占不上。
白君瑜心情不錯,至少在對祁襄的占有這件事上,他是從來沒輸過的。
之後的幾天,祁襄白天陪著公西直四處逛吃,有時候
就是去聽書、聽戲,一聽也是一天。或者去書齋看書,聽書生們辯論,也是很有意思的。晚上祁襄回來,時間自然是白君瑜的,與白君瑜聊著聊著就睡著了,睡得也很踏實。
白君瑜不會在公西直麵前對祁襄動手動腳,最多就是牽個手罷了。他們私下在屋裏,怎麼樣都是情-趣,但在祁襄的朋友麵前,做不合時宜的事,那是對祁襄的不尊重,也不是應有的占有欲,這些白君瑜還是分得很清的。如果是在賢珵麵前,他們彼此都很熟了,他偶爾偷偷親祁襄一下,無論賢珵發現與否,都不會覺得太尷尬。
公西直在京中住了快一月,才離京回家。
祁襄也開始將更多的精力放到了背醫書上,偶爾和賢珵聚一聚,或者皇上叫他們進宮吃飯,日子過得簡單而平靜。
這天,皇宮裏——
皇後給皇上送今日的湯品,見皇上拿著筆,似乎要下聖旨,卻又不知從何寫起。
皇後直爽些,卻不傻,既然皇上沒避諱她,她便順著問了一句,“臣妾多嘴,皇上可是要賞人?”
榮滄笑道:“是啊。祁襄拒了兵部的差事,但朕總覺得要賞他點什麼,才能讓他不被人看輕。也是表明朕態度,朕對他和君瑜的事是不反對的,讓那些別有用心的官員也長個腦子,日後若有人敢用這事參君瑜,別怪朕不顧君臣之情。”
皇後對這事沒什麼看法,“皇上說得有道理,那皇上想賞些什麼?普通金銀是否太尋常?”
“嗯,金銀要賞,但不是重點。以前祁襄沒去西陲時,有‘風華公子’之稱,但也隻是他人的讚譽罷了。所以朕想用這個名號封他,隻是不知他會不會喜歡。”榮滄還是在意祁襄的喜好的。
皇後細想了想,說:“臣妾覺得這稱號不錯。該是他的,總要正式還給他才是。臣妾也見過祁公子幾麵,的確是個風華無雙的人物。您又常誇讚他睿智,這個稱號是再合適不過了。而且有皇上親封,便更是獨一無二了。”
榮滄又想了一番,也覺得沒什麼不妥,便道:“那就這樣定了!”
三日後,聖旨到。
風華公子的名號又重新回到了祁襄身上,還是以這樣隆重的方式。祁襄明白皇上的用心,也不免想到從前在學堂上的的種種,心裏很暖。
他一直覺得自己風華已眇,但在他人心裏卻是——曾經風華今猶在,在心、在骨,更勝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