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一塊大石頭,剛從牆上拆下來,立即運送到城牆,還沒沾地,直接就往城下,狠狠投砸下去了……
城內,緊張而刺激的忙碌著。
城外,燕軍如洶湧的潮水般,快速蔓延過來,根本無法阻擋。
城樓上,祝修遠等人都感到了一種窒息感。
仿佛燕軍組成的潮水,即將蔓過他們的頭頂,讓他們不能呼吸,將窒息而亡!
那燕軍陣地,戰鼓雷動,響個不停。
就連在江州城樓上的祝修遠等人也能清晰聽見。
那是對江州城的殺伐之音!
戰鼓聲下,隻見那燕軍全軍出動,無人壓陣,四萬多燕軍,分作四股,每股一萬餘人,分赴江州四座城門!
北城門外三百步遠處,一萬餘燕軍駐足,保持不動。
左側另有一萬燕軍,奔赴江州西城門。
右側,則有兩萬燕軍,奔赴江州東城門與南城門。
燕軍全軍出動,像潮水分流般,湧向江州四坐城門。
並且,那燕軍均與江州城牆,保持三百步的距離,繞城而行。
他們就是欺負江州的弓箭,無法射出三百步的距離。
因此也就無法阻擋他們圍城,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可惡!”
北城樓上,祝修遠握拳,狠狠一錘,錘中那斑駁滄桑的女兒牆。
不過顯然,祝修遠的拳頭遠沒有女兒牆硬。
那一拳錘下去,真是痛煞祝修遠了。
不過他咬緊了牙關忍受著,眼角抽動,未曾表現出來。
這也導致祝修遠大叫一聲“可惡”之後,隔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
“恩公,你看那人……是燕國四皇子趙普!趙普竟親自領軍,看來此一戰,燕軍勢在必得啊!”
言大山驚呼。
祝修遠咬著牙關,那拳頭藏入衣袖,暗暗顫抖。
不過祝修遠仍舊一眼認出,那騎坐在高頭大馬上的人,那旌旗招展下恍如山嶽般的人,正就是那燕國四皇子趙普。
“是他!”
祝修遠咬著牙關,從牙縫裏說出這兩個字。
這話聽在其他人耳中,那就是憤怒。
從牙齒縫裏說出來的話,那能不是憤怒麼?
因此無人覺得奇怪。
“傳令……”
祝修遠終於緩過勁兒來,那拳頭雖然仍舊火辣辣做疼,不過已經不需要咬緊牙關強忍了。
“燕軍此戰,將無比迅猛,我江州城,風雨飄搖,一定要在此戰中堅持下來。”
“吩咐下去,提前準備好竹筒鞭炮,待那危急之時,將之點著,投入城下,送給燕軍一個天大的驚喜!”
“還有,昨日吩咐‘神雷作’趕製的紙皮鞭炮,也加緊趕工。那紙皮鞭炮中,含有鐵屑,將對燕軍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
祝修遠令下,自有人去安排執行。
咚咚咚咚!
燕軍陣地傳來的戰鼓之聲,仍舊響個不停。
催命符一般。
“劉長老,關長老。”
祝修遠又對兩位長老拱手,腰一彎,拜了下去。
說:“我江州城危,想請二位長老分赴西城門、南城門鎮守,倘若有那搶先攻上城牆之燕軍,請兩位長老務必將之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