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她「噗」的笑了出來。
顧向南看她突然笑了,不解,染七自然不會跟他說自己剛才在想的事情。他遞了杯用一次性杯子裝的熱水給染七,頓了會兒說:「老師辦公室倒的。」
染七接過熱水:「謝謝。」
做完這一切後,顧向南就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了。
染七喝著熱水,喉嚨暖暖的,心裡也暖暖的。
然而染七這個豪邁的脫衣服的舉動還是帶來了嚴重的後遺症。
她重感冒了。
本來就早產的她,抵抗力一向差,染七現在隻能躺在家裡的床上,蓋著厚厚的棉被,聽爸媽的話,出一身汗,才能退燒。
顧向南有些心不在焉,看了看旁邊的空座位,又想了想昨天染七的舉動,喃喃道:「發燒了吧……」
等染七病好了徹底之後,也正好期末考試了。
南方的寒天,總是沒有北方那麼嗆人,今年冬天就三場大雪,染七和相宜一起玩堆雪人,聽著喜歡的歌,做著寒假作業,除了這些之外,她就是把自己埋在書的海洋中了。
至於顧向南,偶爾做到數學寒假作業時候,染七會想到。
期末考試過後,顧向南就坐上了回美國的飛機。
飛機上,顧向南看著機窗外的白雲,突然想起來那個安靜的女孩,不知她是不是還在埋頭的看書,她的短髮讓整個頭看起來圓圓的,有些好笑。
機長廣播,飛機要著陸了,顧向南關上機窗,等待著。
接機口,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站在那兒,突兀的很,顧向南見到他,淡淡的叫了句:「哥。」
顧懷東:「嗯。」
將顧向南送往目的地,顧懷東囑咐道:「保姆會做好一日三餐,還有,記得按時吃藥。」
「嗯。」顧向南道。
顧懷東走後,顧向南環視了這個家一圈,他自己也不記得是時候開始,搬出了那個所謂的家一個人獨自居住,九歲?還是十歲?
來到了公寓的一個房間,顧向南抱起了吉他,提筆寫著樂譜。
在這歌房間的角落裡,一個裝著小提琴的木盒上滿是灰塵,像是主人塵封起來的記憶。
一個多月的時間總是極快的,新學期,染七與顧向南又是同桌,生活如往常一樣繼續。
顧向南長高了一點點,染七長的有些快,但是還是比他矮許多。
見麵後,他們四人又聚在一起,相宜問:「路少陽,你和顧向南寒假幹嘛了。」
路少陽坐在別人的書桌上,笑道:「回美國了。」
相宜吃著棒棒糖的瞪大了眼睛,「你們不是這裡人嗎?」
「不是。」路少陽隨手拿了張紙疊了個紙飛機玩起來。
「那你跟我說說。」相宜好奇,找了位置坐了下來,看起來很興奮。
路少陽邊玩邊說:「我生在美國,當然要回美國,我隻是陪向南在這邊讀書。」
相宜低頭思考了,又眼睛發光問:「那顧向南呢?」相宜用棒棒糖指著顧向南問。
「他啊……不告訴你。」路少陽得瑟道。
「嗨,你個臭路少陽。」相宜和路少陽追著相宜在教室裡跑著,路少陽總愛和相宜吵著玩,染七看著他們快樂的模樣,笑出來聲。
顧向南拿著本子不知在寫些什麼,染七湊過去看了看,練字呢。
一筆一畫,鋼筆與紙張摩攃的聲音也很攝人。
「顧向南,你字寫的挺好看的。」
他不做聲色,最後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那是,染七,他家可是書香世家。」路少陽不知什麼時候跑回來了,氣喘籲籲的說。
「原來是這樣。」染七點點頭,怪不得,生來冷靜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