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隻要好好休息,就應該能恢復如初了。」
「那就好,他以後還要拉小提琴的。」路少陽寬心的說。
就診醫生抬眼:「要拉小提琴還這麼對自己的手?」
「他……」
「我不拉小提琴了。」顧向南包紮好傷口進來,正好聽見了路少陽與醫生的對話。
這件事運動會第二天被放廣播,說不要在人多的地方追逐打鬧,當然這是後話。
運動會還在繼續,染七卻魂不守舍,有些擔心顧向南。
她呆呆的盯著自己的右手看,想起來倒下那一刻右手背的那個觸感,軟糯薄涼,是顧向南……的唇。
「呀。」染七小聲的叫了出來。
相宜被她嚇了一跳,「七寶,你不是摔傻了吧。」
「啊沒事沒事。」染七大幅度的搖著頭。
「哦~~真沒事嘛~~」相宜推推她,「是不是在擔心顧向南啊。」
「沒有。」染七故作淡定。
相宜吃著棒棒糖,「那我就不告訴你他現在在哪裡嘍~剛剛我還看到路少陽呢~」
染七認輸,「好相宜~」然後抿著嘴巴,學著她撒嬌的樣子。
「好好好,告訴你,應該在教室。」相宜說完染七就往教學樓跑了,「哎,七七,七七~我話還沒說完……」
相宜的聲音模糊在了染七耳後,她跑向教學樓,跑上顧向南在的那層,走到教室後門,「向南,你的手最近不能碰水,也不能拎重的東西。」
林語的聲音從教室傳了出來。
染七不知道此時是進去好,還是不進去好,就呆呆的站在後門。
此時,有人拍了她的肩,「嘿。」
染七本就有些出神,被這麼一嚇,「啊」的叫出了聲,聲音足夠讓教室裡的兩個人聽見。
「染七,你幹嘛呢?」
「路少陽!」染七也不知道自己這時候為什麼有些生氣,「你走路就不能出點聲嗎!」
許是被自己這麼大聲的講話嚇到了,染七不好意→
挑了塊旁邊的草地坐下,感受著湖麵吹來的微風。
煩惱的心情也被吹走了,汲取著大自然的氣息。
一雙長腿在她旁邊出現,顧向南也坐了下來,與她肩並肩的坐著。
「顧向南,你吶喊了嗎?」她問。
他雙手向後撐著,「沒有。」
過了許久,「喊一喊吧」,她看著湖麵說。
他沒回答,染七側過臉,顧向南躺在草坪上,呼吸平穩,入睡了。
是有多疲累才這麼一會兒工夫就睡著了。
長長的睫毛,皮膚依舊白皙,輪廓分明,頭髮乾淨,跟初見時的氣息一樣,隻是整個人顯得不是那麼精神。
「向南~向南~」遠處傳來了路少陽的呼喊,他看見了染七,向她走近,染七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他懂了,深深的看了熟睡的顧向南一眼,然後便離去了。
路少陽走出那片空地,穿梭在那片石子路上,恰巧碰見了返回的相宜。
相宜低下頭正要從他身邊走過。
「丁相宜。」
相宜聽見了,卻繼續向前走著,路少陽終是回過頭,「相宜!」
她猶豫的停下了腳步。
「我畢業就回美國了,不會再回中國了。」路少陽看著她的背影說。
相宜沒有回應,邁開腳步,最終消失在石子路的某個拐角。留下盯著空曠遠處發呆的路少陽。
迎新晚會,張開雙臂,懷抱新的一年。
今年的迎新晚會推遲了整整一個多月,不知校方是怎麼想的。
染七坐在台下,欣賞著每一個節目,現在顧向南就在正前方的舞台上。
漆黑的舞台,一束白色的追光打著,顧向南抱著吉他坐在高椅上,表情憂鬱,像個未能實現理想的流浪吉他手。
染七在觀眾席中暗暗偷笑:顧向南,現在可是迎新晚會。
不知他是不是感覺到了她心底的偷笑,目光看像她這邊的觀眾席,她有些心虛,咧開嘴傻傻的笑了。
他似是在回應她,嘴角略微勾起,淡淡一笑。
「一首《一直很安靜》。」
吸引人的磁性男聲,帶著點蒼涼。
空蕩的街景
想找個人放感情
做這種決定
是寂寞與我為鄰
我們的愛情
像你路過的風景
一直在進行
腳步卻從來不會為我而停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
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你說愛像雲
要自在飄浮才美麗
我終於相信
分手的理由有時候很動聽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