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3)

顧向南對待選人的標準極度嚴格,基本上來求歌的人都是失望而歸。

廣島手插口袋,懷疑道:「澤野,你行嗎?」

澤野突然安靜下來,想起來顧向南平日裡寫的歌,他都不能唱,因為他理解不了他寫了什麼,一個歌手,唱不出歌曲,那才是最嚴重的。

「我……」

「他行。」顧向南隨意的搭話。

在一旁的惠子開口:「為什麼。」

顧向南放下筆抬頭看著澤野,「靈感是他給的,他看的懂我,怎麼會唱不出這首歌。」

澤野聽到顧向南這麼講,安心一笑。

「什麼靈感。」惠子看著澤野問。

澤野:「想念。」

惠子聽到澤野的回答,看著坐在麵前書寫著音符的顧向南,她歎息垂眸:南,這麼久,我就走不進你的內心嗎?

而惠子沒看到的是,站在她身旁的廣島盯著她失望的表情發呆。

廣島回過神:「南,北京的工作室已經安排好了。」

「好。」

顧向南新的工作室在北京成立。

那年染七離開後,顧向南自己作詞作曲原唱《A Day》,音頻被人傳上網,而後一曲成名,有公司看中這首歌,打算以高價收入,被他拒絕。

顧向南把這首歌低價賣給了一家小公司,隨後新晉歌星演唱,爆紅,唱這首歌的人就是現在站在這裡的廣島長崎。

顧向南就此專注於作詞作曲,不再演唱,他的歌曲雖然悲傷,但是能夠喚起人內心底的共鳴,兩年下來,已是業內求而不得詞曲家。然而行跡總是隱秘,有人尋而不得。

那時別人問起他如何給你的作品打上標籤時,他脫口而出Crush。

Crush,粉碎。Crush.nan. 粉碎的顧向南。

一個月後,染七拖著行李,讓林語拿著相機幫她與安安在這裡拍了張照。

這個讓她找回新生的地方。

「大媽,謝謝你。」染七用日語說著,給了大媽一個擁抱。

大媽微微笑著,嘴裡都是囑托關懷的話語。

安安親了親大媽,小小年紀,還不知曉離別的滋味,笑咯咯的,大媽準備了紫菜飽飯,讓染七帶著路上吃,染七拿在手裡暖暖的。

走到了街角,染七回頭最後揮手告別了遠處還在望著他們母子倆的大媽。

大媽站在原地好一會兒,街角早已沒了染七和安安的身影,她抬頭看了看明媚的陽光,嘴裡嘮叨著:「家裡的醃蘿蔔又沒了……要重新做了……」

她敲了敲自己站的酸痛的膝蓋,彎著腰進屋了。

來到醃蘿蔔的小缸前,看著上麵新的手套和膠鞋,蒼老的手拿了起來,來回撫摸,時不時用皺皮的手指蹭蹭盈著淚的雙眼。

手套和膠鞋上麵一張紙條,紙條上留:

手套和膠鞋換新的了,以前的那麼多洞。洗衣服記得帶著手套,每年冬天手都裂開,也要記得擦藥膏。去菜園子忙活要穿膠鞋,冬天凍著腳。

——香美

香美是大媽給染七起的日本名字。

「染七,傷心嘛。」林語偷偷觀察著染七的臉色。

染七笑著搖搖頭:「以後還會回來看大媽的。安安,對吧?」

安安從牙齒間咿咿呀呀擠出:「昂昂~」

東京成田國際機場。

林語拿著機票,對著表說:「染七,我要上飛機了,一個星期後北京見。」

染七點頭:「快走吧。」

林語向檢票口走去,轉頭對染七說:「記得幫我把寄到的衣服放進衣櫃啊。」

「好~」

林語進了檢票口後,染七抬表看了看自己的登機時間,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