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蕩。

隻是氣溫卻越來越低,好像隱約間又回到了雪山上。

*

“阿欠——”

沈冬青感覺鼻子癢癢的,憋了半天打了個噴嚏出來,他揉了揉鼻子,聲音變得有些奇怪:“我是怎麼了……”

周聞彥襯衫穿到一半,聽到沈冬青的話,單膝跪在了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有一點燙。

“感冒了。”他扣好了扣子說,“等下吃點藥。”

沈冬青迷迷糊糊:“我感冒了啊。”他突然有些開心,“我還沒生病過,能生病真好。”

隻有人才會生病,鬼是不會的。

周聞彥捏了捏他的臉頰:“說什麼傻話。”

沈冬青抱住了周聞彥的手掌,貼在了臉頰上,認真地說:“我喜歡當人。”

比當鬼好多了。

能感覺到溫度,可以吃好吃的,也可以碰到其他東西,還遇上了周聞彥。

他感歎道:“我不要再當鬼了!”

周聞彥的眸光柔和了下來:“好。”

兩個人膩歪了一陣,這才出去吃早飯。

一打開門,發現其他玩家都聚在了中間的走廊上。

紅發女一見他們出來了,就迫不及待地問:“你們昨天晚上有遇到什麼事嗎?”

沈冬青:“沒有啊。”

他一覺睡到大天亮,什麼都沒遇到。

紅發女說:“我睡覺的時候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她推開了房門,指了指正對門的牆壁,上麵有一個焦黑的人形,像是趴在牆壁上被活活燒死的,“還有這個。”

蓬蓬裙接著說:“我房間裏震動一晚上,很多東西從上麵砸下來。”她的房間裏麵已經是一片狼藉了,根本沒辦法歇腳。

西裝男說:“昨天晚上窗口出現了車燈和喇叭聲,車上有人喊我的名字。”

更恐怖的是他們是住在14樓。

周聞彥:“房間裏麵有雪。”

紅衣女聽所有人講完,才問:“你們途中的小遊戲,是在什麼場景發生的?我是在火災中逃生。”

蓬蓬裙:“地震。”

西裝男:“車禍。”

周聞彥說:“空難,我們落在了雪山上。”

所以都是一一對應的。

紅衣女的房間裏出現了焦煙和燒焦的屍體,蓬蓬裙是震動了一個晚上,西裝男則是出現了汽車。

這是不是暗示著,就算是逃過了一次,還會因為同樣的原因再死第二次。

想到這一點,紅衣女打了個顫:“現在該怎麼辦?”

其他人沒有說話。

倒是沈冬青積極地舉手:“先吃早飯吧,餓了。”

其他玩家麵麵相覷,也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隻能先去吃早餐。

*

一夜過去。

昨天落下來的的水晶燈已經被處理掉了,天花板上又重新掛上了全新的吊燈,被砸碎的地磚也恢複原樣,一點血跡都看不見。

侍者麵帶微笑,上前詢問:“各位客人,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

紅衣女試探道:“睡得不是很習慣,可以換個房間嗎?”

“不可以哦。”侍者的笑容變得淡了一些,帶著股陰惻惻的味道,“一旦入住,不可反悔。”

好像不是在選房間,而是在選墓地一樣。

紅衣女有些勉強地笑了笑:“好、好吧……”

在確定不能換房間了以後,她跟上了前麵人的腳步,走進了餐廳。

不得不說,不管這個酒店怎麼奇怪,酒店裏麵的廚師手藝還真的不錯。

菜品多,色香味具全,就光光一個早餐就有幾十種菜品擺放在餐台上,中式西式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