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
他僵硬地扭過頭,對上了
沈冬青把手絹塞到了他的手裏,又坐回到了座位上。
小男孩神情恍惚地捏著手絹,明明剛才沒看見人,為什麼會突然追了上來……
圍觀者忍不住捂住了臉。
在小男孩拚命奔跑的時候,沈冬青壓根就沒有動,他直接站在原地掉了個頭,等著小男孩自己跑著送上門來,連一點力氣都沒花,輕輕鬆鬆就抓住了小男孩。
這算是破壞規則還算是智商碾壓?
小男孩沒想明白,那邊兒歌又再次響了起來。
在沈冬青的身上栽了一次以後,小男孩選擇了另一個對象,他走了一圈,把手絹扔在了周聞彥的身後。
現在他學乖覺了,跑之前先看看那個人追上來沒有。
周聞彥倒是沒學沈冬青那樣簡單粗暴的方式,還是老老實實地追了上去。
隻是這一次小男孩的發揮空間不是很大,跑了兩步就被周聞彥抓住了,看起來被抓住的時候還挺懵逼的。
小男孩都要哭了。
好不容易可以玩遊戲了,卻輸掉了遊戲,為什麼會這樣?
果果不清不願地站了起來:“你們贏……”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冬青打斷了:“我們再來一次。”
果果嘴巴大張:“啊?”
沈冬青坐在位置上沒有起來:“挺好玩的,再來一次。”
小男孩眼睛一亮,再來一次,說不定他就可以贏下遊戲,不再當鬼了。
於是他迫不及待地說:“好、好!”
果果沒有辦法,又招呼著同學們坐了下來。
丟手絹的兒歌再一次響了起來。
小男孩摩拳擦掌,準備著大幹一場。
然後……
他又一次地被殘酷的現實給打敗了。
無論他怎麼跑,都會被這兩個人抓住,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抓住,跑到最後,他已經是一臉菜色生無可戀了。
不想玩了,他再也不想玩了……
沈冬青玩夠了:“那就先到這裏吧。”
聽到這句話,那些唱兒歌唱得聲音沙啞的小孩們連忙站了起來跑回了教室裏麵,看樣子接下來再也不想邀請其他玩家來玩遊戲了。
原本一個操場的小孩現在現在隻剩下了果果一個人,她臭著個臉:“是我們輸了,這個給你。”
她塞給了沈冬青一個東西,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沈冬青低頭一看,果果給他的是就是丟手絹用的道具手絹。
手絹的顏色有些暗黃,還沾著點點褐色的血跡,展開了以後發現上麵畫著一個亂七八糟的塗鴉。
這應該是出自小朋友的手臂,畫得頗為抽象。
沈冬青歪著頭看了半天,才明白過來畫的內容是什麼。上麵畫的是一群小孩在玩丟手絹,有一個小孩抹著眼淚,被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形生物給帶離了人群。
旁邊還用簡筆畫畫著一個房子,房子的二樓用鮮紅的顏色畫出了一個血淋淋的叉叉。
周聞彥湊過去對比了一下:“是院長室。”
沈冬青:“可是我們昨天去過了啊。”
那裏麵什麼都沒有。
周聞彥沉吟了片刻,說:“時間不對。”
沈冬青:“晚上去?”
周聞彥抽出了沈冬青手中的手帕:“或許……”他停頓了一下,“我們可以再玩一輪遊戲。”
*
老師們把小孩子帶回了教室。
金發女和劉海女嘀嘀咕咕地交談著。
金發女說:“看起來這個遊戲一點也不可怕。”
尤其是看他們兩個人跟玩一樣的,玩了一次又一次,都快要把小朋友們玩崩潰了,簡單的不得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