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拎在了手中,就跟牽狗繩一樣,晃了晃,催促道:“帶路。”
在逃跑無望的情況下,鬼嬰隻能老老實實的帶路。
它帶著兩個人在教學樓裏麵左拐右拐, 不知過了多久,才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沈冬青打開了門。
這是一個廢棄的教室, 桌上還拉著幾個塑料包裝袋, 散發著臭味。
沈冬青伸手揮開灰塵,看向了鬼嬰。
鬼嬰伸出細細的手指指了指,示意讓他推開窗戶。
周聞彥上前一步,推開了生鏽的窗戶, 外麵新鮮空氣進來,稍稍衝淡了裏麵的腐臭味道。他朝著左右看了一眼, 說:“下麵就是音樂教室。”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下麵的教室裏麵陳列著一架鋼琴, 音樂聲也從中傳出。
周聞彥:“我先過去。”
他一腳踩上了窗台,下麵的教室外有個小陽台,找到了落腳處後, 沿著外牆縫隙慢慢爬了下去,最後輕輕一躍就落在了陽台上。
沈冬青牽著鬼嬰探出了頭。
周聞彥朝著他伸出了手:“過來。”
沈冬青鬆開了手,重獲自由的鬼嬰跟老鼠一樣,直接沿著外牆躥入了隔壁音樂室裏麵,瞬間就不見了身影。
音樂室在三樓,沈冬青站的地方是四樓,他衝著周聞彥笑了笑,懶得爬牆,直接鬆開了手跳了下去。
周聞彥抱了個滿懷,還因為衝力退後了兩步,背部抵上了牆壁:“太危險了。”
沈冬青笑嘻嘻地說:“不是有你在嗎?你肯定接得住我的。”
周聞彥無奈道:“下次不準了。”
沈冬青滿口答應:“好、好。”
周聞彥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向了陽台和教室的連接處。
大概是沒想到會有人用爬牆的方式進來,學校方麵隻在門口砌了一麵牆,陽台這裏用了木條把門給封死了。
木條橫七豎八地釘在了門和窗戶上,隻露出一些縫隙,可以看見音樂室中黑沉沉的一片,像極了恐怖片。
沈冬青動手掰了一下木條。
經過這些年風吹雨打的,木條被一掰就斷了,暗紅色的釘子落在地上彈跳了數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音樂室中的學姐像是被驚動了,發出了一連串毫無疑義的聲音,聽起來極為刺耳。
沈冬青扔下了木條,衝裏麵的人商量道:“能不能談好聽點的?”他絞盡腦汁地回想知道的樂曲名字,“小星星會嗎?歡樂頌會嗎?”
學姐沉默了。
沈冬青一邊搞破壞一邊說:“什麼都不會你跑到鋼琴室裏麵做什麼?太不專業了!你說你都死了這麼久了,就不能花點時間琢磨琢磨怎麼把鋼琴談好嗎?”
最後一根木條落下,沈冬青推開了門。
音樂室裏麵的大多東西都搬走了,空蕩蕩的,隻留下了一架鋼琴。
鋼琴前坐著一個人,看背影應該是個女生,她低垂著頭,身穿一襲白裙,肩膀上還趴著一個小小的鬼嬰。
鬼嬰有了靠山,就忘記了剛才的恐懼,衝著兩個人呲牙咧嘴。
沈冬青:“它又對我笑,是不是想當我的寵物啊。”
鬼嬰:……滾啊!
它憤怒地張開了口,露出了細密的牙齒,威脅的發出了古怪的聲音。
像是在說,我媽在這裏別想欺負我,媽——
它媽僵硬地站了起來,動作間碰撞到了鋼琴,發出了叮當聲響。女生轉過身,長長的黑發批了下來,遮住了蒼白的臉。
吱嘎——
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的聲音。
周聞彥把沈冬青拉入了懷中,剛剛離開原地,就聽見“轟”得一聲,吊扇從天而降,直接在地上砸出了一個淺淺的坑。
沈冬青:“……又來?”
一個半透明的身影在吊扇上浮現,他手中拿著一本書,半邊腦袋都消失不見了,腦漿和血跡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兩個鬼故事裏麵的主角都出現了。
被吊扇砸死的男生和因情自殺的學姐,他們陰惻惻地看著兩個活人。
沈冬青和周聞彥對視了一眼。
兩人沒有過多的交流,但心有靈犀,一人負責解決一個。
沈冬青卷起袖子衝向了吊扇男。
吊扇男恐怕是這輩子都見過遇到鬼不跑反而往前衝的人,一下子愣在了那裏。
等他反應過來也已經晚了,他的能力是用電風扇砸死人,可這個音樂室隻有一個吊扇,還已經使用完畢了,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被人按在地上打。
沈冬青一拳下去,嘀咕道:“再也不想吃豆腐腦了。”
吊扇男被揍得眼冒金星。
等等……
是不是哪裏不太對?
那邊周聞彥也解決了學姐。
學姐和她尚未出世就暴斃的孩子瑟瑟發抖地抱在了一起,孤兒寡母,好不可憐。
隻是周聞彥毫無憐憫之心,從學姐懷裏搶走了鬼嬰扔到了一邊,再將手伸向了學姐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