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跟班有了袁耀撐腰,大聲說道:“大公子既然醒了,那我等就是無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家陳大人可真是威風!”
“就是手太長,竟然管到我們袁府來了!簡直就是眼無尊長,目無法紀!”
袁耀一聽,心裏跟明鏡一樣:堂堂後將軍被區區一個九江太守欺負,實在是可氣可恨!
實在不行,隻有等父親回來,再撤換吧。
他冷哼一聲:“陳瑀那老東西,竟敢趁我父親不在動我的人!簡直就是欺人太甚!爾等若再無理取鬧,休怪我手下無情!”
這一次打板子隻是警告,若是再犯,那就是死罪了!
張得力望著袁耀陰冷的眼神,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袁耀是誰啊!平日裏吊兒郎當的,發起威來也勢若猛虎,令人生畏!
一行人大大咧咧地走出了衙門,留下了一行麵麵相覷的獄卒。
獄卒們都望著張得力,不安地詢問道:“張頭,這個如何是好?死囚犯都被大公子給劫走了!”
張得力一屁股坐在剛搬來的凳子上,隨即又如同火箭一般竄了起來,怒罵道:“哪個不長眼的家夥,給老子搬凳子作甚!哎喲!疼死了!”
那個搬凳子的家夥往後退了幾步,弱弱地說道:“老大,我們該怎麼辦?”
“這事涉及到大公子,我們根本不是對手!速去通知陳主事!”張得力略帶慍色道。
“是,張頭!”一名身手利索的獄卒出列,很快就出去了。
張得力搖了搖頭,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不管怎麼樣,自己這個苦肉計算是完成了。
話說獄卒趕到提牢主事陳飛那裏,稟明了情況,陳飛麵容古怪,立刻馬不停蹄地跑往九江太守陳瑀府上去了。
進了大廳,陳飛行了一禮,神色緊張道:“太守大人,大事不好了。”
“何事驚慌?”陳瑀瞪了他一眼,無比淡定地說道:“忘了本官是如何教你的了嗎?”
陳飛這才挺直身子,正色道:“下官謹記於心,泰山崩而不變色,麋鹿興而目不瞬!”
他這才注意到陳瑀身旁還有一個勁裝打扮的中年漢子,連忙拱手道:“下官見過橋將軍!”
“免禮免禮!”橋蕤擺了擺手,眼中精光連閃:“陳大人,您這句訓誡乃是金玉良言,與為將之道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哦?”陳瑀十分受用,仍虛心請教:“橋將軍可說來聽聽,陳某閑時拙作,獻醜了!”
“此乃佳訓,何錯之有?”橋蕤拍手稱讚,興致盎然:“為將之道,當先治心。若達到如此境界,然後可以製利害,可以待敵。”
“橋將軍謬讚!”陳瑀轉頭說道:“說吧!所來何事?”
陳飛不敢有所隱瞞,將大公子袁耀劫獄之事細細道來。
“狐朋狗友,誤人誤己。此等禍害,留不得!”陳瑀撫須笑道:“本官原想趁機一並斬之,卻不料他們命不致死。功虧一簣啊!”
橋蕤麵色一緊:“大公子被帶壞了,膽子也越來越大了!不如我們前去看看?”
“正有此意,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