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見孫尚香眼裏極其自信,如同一位驕傲的小公主,不由得看癡了,越看越覺得不錯。
孫尚香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被一個陌生男子觀察,俏臉微紅,瞪了袁耀一眼,嬌哧道:“發什麼呆,你敢不敢接受本姑娘的挑戰?”
小丫頭片子,不知天高地厚!
“有何不敢!”袁耀不動聲色地看著孫尚香:“既然是挑戰,那是不是該有點賭注?”
也不知道她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
不把她趕走,說不定以後她就得老是纏著自己沒完沒了了。
孫尚香壓住了內心的狂喜,故作淡定道:“如果我贏了,我父親的州牧令就歸我了。”
她性格叛逆,在家裏屬於被寵愛的對象,一直想著為家裏做點事。
陳瑀派人這麼一說,她自知是個好機會,就瞞著大哥孫策和二哥孫權,偷偷跑到這裏來了。
此事若成,待父親凱旋而歸,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
想到這,她心裏美滋滋的。
袁耀搖了搖頭,故作不喜道:“你就那麼想著自己一定會贏我嗎?萬一我要贏了該如何是好?”
“萬一你贏了,我就不再來煩你了。”孫尚香眨了眨眼睛,一時間沒想到什麼好的賭注。
她來之前早就知道了,袁耀隻不過是酒囊飯袋,前幾日還因投看橋瑩和橋霜姐姐被發現,聽說還摔了一跤,腦袋還摔得不輕。
哼哼,本姑娘出馬,還不手到擒來。
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小姐,如果你連一點誠意都拿不出來,那我就隻能忍痛拒絕你的挑戰了。”袁耀揚了揚手中的布袋子,道:“州牧令可是個好東西,擁有了它,就可以對一州之地發號施令了。不拿點值錢的東西來打賭,我還真不願意了。”
孫尚香冷哼一聲,道:“那好。我把我的‘驚帆’拿出來,與你賭上一賭。你看怎麼樣?”
驚帆是什麼東東,看這小丫頭模樣,似乎還十分珍貴。
袁耀還沒有說話,就聽見眾女侍紛紛說起來。
“小姐不可以啊。驚帆可是二公子剛剛送你的寶馬啊!奔跑如行雲流水,譬如白帆順流,世間罕有!”
“就是就是。萬一要是輸了的話,二公子那裏不好交代呀。”
聽得女侍說完,袁耀才確定,驚帆是一匹寶馬,而且是孫權送的。
不過,他依稀記得曹真曾用一匹寶馬與司馬懿打賭,名為驚帆,耐力驚人,馳聚如烈風之舉帆疾也。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還是寶馬也同名了?
“姐妹們,你們不必多言。”孫尚香信誓旦旦地說道:“袁耀,我的誠意已經拿出來了,就問你敢不敢。”
自己怎麼可能會輸呢?絕對不可能!
敢搶奪我們孫家之物,還敢欺負橋家姐姐,今天就由我來替天行道,好好教訓你這個紈絝子弟一番。
她不知道的是,袁耀也打的是這般主意,隻見他搖了搖頭,故作為難地說道:“哎,我天天在這壽春城裏轉悠,根本就用不上寶馬。前幾日,我剛從馬上摔下來,現在看到馬都有心理陰影了。”
眾女侍都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驚帆,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