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哥哥挺拔的身形就映入了眼簾。

幸村墨菲興奮的向前幾步揮手大喊:“哥……”

幸村精市神情嚴肅的橫抱著清水霓月快速的奔跑在學校的走廊裏,懷裏,女生滿臉的鮮血也遮不住她從蒼白的臉色,可見其傷勢的嚴重!!隻能先送去醫務室急求,然後等著救護車的到來……

情況緊急,幸村精市並沒有注意路人,一心隻想快點把人送到醫務室!

就這樣,兩人擦身而過。

“啪——”玻璃罐裝的小餅幹也被撞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破碎聲,猶如給此刻的幸村墨菲加了一個內心特效……

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另一個‘哥’字也卡在了喉嚨裏出不來。仿佛被點了穴的身體維持著揮手的姿勢足足僵硬了5分鍾,幸村墨菲才放下手,難以置信的看向幸村精市剛剛離開的方向,那裏已經不見了那抹紫色的身影……

哥哥,竟然沒有看到她。

而剛剛被她忽略的那個女生,是被哥哥抱著的吧……

從來沒有見過哥哥為誰這麼緊張過,那個女生對他來說,一定是不一樣的吧……

原來在她離開立海大的這些時間裏,哥哥已經有了在乎的人了麼?

想到這裏,幸村墨菲不自覺的扯動僵硬的麵部表情,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本來開心的以為可以見到哥哥的愉悅心情突然幻滅,跌宕起伏的心情變得異常沉重,心髒如來回擺動的時鍾,一下一下,撞擊著最深處的魂魄,最後停止活動,沉寂了下來。

她以為自己足夠了解幸村精市,在十四年的人生中和這個人一起度過,她自以為是的了解精市不是個容易接受其他人的人,所以她安心的離開,等待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再用最美好的微笑站在他的身邊。

卻忘記了,這段不在他身邊的日子,也許還有比她優秀比她好的女孩子逐步占領他的心,更何況,他們的關係依然是兄妹,她隻能傷感又憂愁的把愛慕的心情隱藏在心裏無人問津。

眨眨酸澀的眼睛,她明明想哭卻哭不出來,原來心傷不一定要表現出來,隱藏起來不能說出的難過才是最折磨人的。

向著幸村精市遠去的方向最後看了一眼,幸村墨菲回過頭,沒有理會掉在地上的小餅幹,離開了讓她看清現實和距離的立海大。

現在的她,需要冷靜一下。

幸村墨菲低垂著頭,從立海大出來,她突然發現自己無處可去,是啊,十多年的人生中她的交際圈子隻有立海大和小梨之間,而現在她才發現自己的人生多麼的空白,除了小梨她還能去找誰呢,小梨現在應該在不知名的地方睡過去了吧。

她可有可無的想著,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在不知去往何方的大街上。

“賣米酒啦,賣米酒……小姑娘要買米酒嗎?可以買給爸爸喝哦。”

幸村墨菲聽到有人這麼問,迷茫的停下了腳步,沒有焦距的大眼睛望向街邊的小販。

米酒嗎?仍記得曾經她和小梨也因為搶奪米酒而瘋鬧過,那時候兩個人都沒有想過在未來的某一天會分別然後重生在另一個世界,很想再嚐嚐那種醇香又甜絲絲的味道。

於是,幸村墨菲就站到了小攤前:“大叔,米酒多少錢一杯?”

“隻要5塊錢一杯哦~你是今天第一個客戶,三杯就收你10塊好了!”賣酒的大叔看著攤前跟她女兒一般大的小姑娘,爽朗的笑道。

“那就來三杯吧。”

“好咧!!”

捧著熱乎乎的紙杯,幸村墨菲在邊上的長椅上坐下,輕抿一口,久違的醇香就在嘴裏彌漫開來,甜滋滋,其中還帶了一絲微酸,又沒有絲毫的酒味,果然和記憶中的味道一樣!

才喝一口,嚐到了甜味,就一口氣喝完了一整杯,然後再接上第二杯……

也許是心境上的變化,剛開始的絲絲甜意和回味慢慢變成了酸澀,也不知道是米酒的純粹味道還是發自心底深處的彷徨和無助。

拿起第三杯米酒,也不管自己會不會醉和頭痛,她現在隻想沉浸在這種迷茫中。

喝下第三杯米酒,深深吸了口氣,米酒並不能完全麻痹她的神經,也許真的是想要沉睡卻愈加清醒。

幸村墨菲從長椅上起身,重新回到街邊賣米酒的小攤旁邊,很大方的把一張大鈔拍在桌子上,很大氣的說:“老板,你的米酒我全包了!”

“啥?!”賣米酒的老板傻眼了,他剛才以為這個小姑娘是買給父親喝的,誰知

道他隻看到小姑娘買了米酒就坐在了街對麵的長椅上自飲自酌了起來。現在竟然還要包了他的攤子,作為一個長輩,他提醒道:“小姑娘,這酒的後勁兒很大的,小心傷身啊。”

幸村墨菲豪氣萬丈,再次從兜裏掏出兩張大鈔,和先前的那個一起砸在了攤位上:“我花錢買酒大叔你賣不就得了!這些錢都給你!”

“不、不是錢的問題……是……唉,算了,你們這些孩子,應該是失戀了吧?大叔我是過來人,但喝酒也不能解決問題啊。”他搖頭歎息,然後把攤位上的米酒全都裝到口袋裏遞給幸村墨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