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鬱淩綁在她身邊不讓她吃飯,那不是她這種性格可以做出來的事情。
‘算是吧。’鬱淩並不否認,她先把電腦拿回她的房間,然後下樓走進了廚房。這個時候張姨正在客廳看電視,發現鬱淩走進廚房,知道她是餓了,便打算開火為她做些吃的。
‘張姨,我來吧。’鬱淩衝她笑笑,讓張姨繼續看她的電視。從冰箱裏取出兩枚雞蛋和已經洗好的蔬菜,鬱淩把中午沒有吃光的米飯倒進砂鍋裏,又倒了適量的水咕嚕咕嚕的煮起來。等米飯變成了米粥,鬱淩往裏麵加了少許的鹽,把蔬菜剁成小碎塊投了進去,等它熟了之後又把雞蛋攪拌好加入粥裏,讓它格外黏稠噴香。
關了火,鬱淩找出兩個小碗把粥盛了出來,又拿了兩個勺子端著它們回到顏綺舒的房間。聽見開門的聲音,顏綺舒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鬱淩,是你嗎?你下去好久。’
‘我熬了些粥。’鬱淩把兩碗粥擱到書桌上,拉過椅子坐在顏綺舒的麵前:‘不吃晚飯對胃口不好,少喝些粥,不會撐到的。’
‘張姨不在嗎?’
‘她在,我不想麻煩她。’鬱淩端起一碗粥,用小勺盛了少許吹涼後送到顏綺舒的嘴邊兒:‘張嘴,我吹過了,不燙。’
鬱淩的話帶著一絲霸道,這種命令的意味讓顏綺舒覺得暖心,她順從的張開嘴巴咽下鬱淩喂給她的粥,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我以為隻是白粥呢,原來它是鹹的。而且,你好像放了雞蛋和油菜葉。’
‘太複雜的我不會做,這粥是我跟...跟別人學的。’鬱淩的眼底閃過一絲黯淡,粥是她跟孤兒院的做菜師傅學的。其實也不算學,隻是那天她正好去得早,也正好趕上做菜師傅往米粥裏加雞蛋和切碎的油菜葉。
‘複雜和簡單沒有區別,重要的是好吃。如果晚上吃的是它,我想我可以試著習慣吃晚飯。’
‘嗯,那我晚上給你做粥吃,張嘴。’看著顏綺舒溫柔的笑意,鬱淩的唇角竟主動的上揚。對她來說,微笑和說話一樣是件麻煩而困難的事情。然而現在,她會主動露出笑容,是因為顏綺舒滿足的模樣,也因為顏綺舒溫和的言語。
‘你不吃嗎?我好像吃了好多了,再吃,可就真的吃不下了。’咽下送來的粥,顏綺舒雙手抓著床單往後邊挪了挪,似是不希望鬱淩再喂她喝粥。
‘我現在吃。’鬱淩知道她是真的吃不下,碗裏的粥隻剩下小半口,這對不吃晚飯的顏綺舒來說已經是個極限。她草草的把自己碗裏的粥喝光,以最快的速度把碗和勺子送進廚房並刷洗幹淨。因為顏綺舒在房間裏等她,她說過她害怕一個人獨處。
作者有話要說:鬱淩於顏綺舒,是依賴。顏綺舒於鬱淩,是微笑的開始。
☆、洗澡
睡前的洗澡成了難題。
並不是說鬱淩在別人的別墅不方便洗澡,她的房間有獨立的浴室,隻要把房間的門鎖好,在浴缸裏泡多久都沒有關係。她的難題,不是自己的洗澡問題,而是給顏綺舒洗澡。
因為顏綺舒失明,在沒有外人幫忙的情況下是不可能順利洗完澡的。以前都是張姨在她身邊陪著她,張姨是看著顏綺舒長大的,為她洗澡倒也說得過去。隻是現在鬱淩來了,照顧顏綺舒的責任都落在了鬱淩的身上。
站在不算很大的浴室,鬱淩伸手撥了撥浴缸裏溫度適宜的洗澡水。她猶豫著握住顏綺舒的手,別扭的說:‘洗澡水已經放好了,你可以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