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2)

我送進孤兒院的那對夫妻,是不是有一個叫....司馬燁。’

‘那為什麼我離開孤兒院的時候您不告訴我?!就因為他說的,要對我保密是嗎?!’鬱淩的聲音哽咽著,她在對方還未說完的時候就掛掉了電話,手指使勁兒捏著照片的邊緣,顫聲說:‘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送到孤兒院!為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嗯。

☆、司馬

明明鬱淩已經習慣了無親無故所有事情都靠自己的獨立生活,她現在唯一痛苦的是顏綺舒的離去和未知的等待以及無盡的思念。然而在這唯一痛苦的時候,在她小時候就把她丟棄到孤兒院的父親以極其強硬的手法闖入了她的生命,迫使她承認自己是有父母的人,更迫使她接受自己原本叫司馬淩的事實。

房間裏安靜的可怕,沒有人打算開口說些什麼。冷珊站在司馬燁的身後,目光停駐在鬱淩緊握成拳的雙手,她知道鬱淩現在很想知道自己被拋棄的原因,她也知道司馬燁在盡量組織語言。這些是屬於他們的家事,冷珊唯一要做的就是站在自己的位置做透明人。同樣的,看著鬱淩那張抿緊唇瓣的臉,若有所思。

‘當初司馬家族麵臨前所未有的危機,我和你母親為了躲避仇人追殺,隻好帶著你四處逃竄。後來,你母親提出把你改名送到孤兒院,也好保全你不受傷害。十年,整整十年,我用十年的時間重新拾起當初四分五裂的司馬家族,直到讓它壯大到任何家族都不敢挑釁。’司馬燁的話裏帶著濃濃的悲傷,他起身走到鬱淩的麵前,和她麵對麵站著:‘可惜,縱然我擁有所有需要的,你的母親也沒辦法回來。把你送到孤兒院後,她就為了替我擋刀子....死了。小淩,我現在就隻剩下你一個家人了,也許你在氣我和你媽媽把你送到孤兒院,但我們都是為了你。這幾年,我雖然沒有把你接回來,卻時時刻刻都在關注你,你和顏家的千金的事情,我也知道。小淩,你不比那些富家千金差,你記著,以後,我所有的都會是屬於你的!就算是現在,你也是司馬家族唯一的大小姐,隻要你一句話,想要什麼,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

‘小淩,這些年來讓你過著無父無母的孤兒生活是我的錯,我會補償你。至於你的感情生活,你喜歡男的也好,女的也罷,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今天起,就回到爸爸身邊吧,學著打理司馬家族的事務。當然,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學些防身的功夫。冷珊會做你的老師,教你所有你必須學的!之後,她會以貼身助理的方式呆在你的身邊。加油吧孩子,如果你想被人看得起,想和那些上層社會的人平起平坐,更想得到你想要的那個女孩子,你就得努力!這是唯一的選擇....’司馬燁上前一步拍了下鬱淩的肩膀,沒有哪個父母會希望自己的孩子喜歡同性,但他欠鬱淩的實在太多,隻要她肯認自己已經足夠。其他的,司馬燁不會阻止。

‘唯一的選擇?’鬱淩偏頭看著他,這麼會兒功夫,這麼短短的幾句話就想要她回到他的身邊兒?司馬淩?!這個名字對她來說實在太過陌生。可是,司馬燁剛才說了,他的一切都會屬於鬱淩,那麼....如果有了他所說的一切,是不是她就可以進入屬於顏綺舒的世界?真正的站在和她對等的位置了呢?

‘我還要上課,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有些事情來的太快,鬱淩顯然沒辦法完全消化。她希望司馬燁能給她些時間好好想想,而現在,她得回學校繼續下午的課程。

‘不必回去了,我會給你辦理退學。至於你的隨身衣物,現在應該有人替你把它們送到這裏。’司馬燁說的理所當然,似乎打定主意要把鬱淩留在這裏,不讓她跨出別墅半步。

‘你在自作主張!我現在還沒有認你!你憑什麼替我做主?!如果你的人把我珍視的物件弄壞,你一輩子都別指望我認你!!!’提到隨身衣物,鬱淩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份沒有上交的作業。那是她為顏綺舒畫的素描,也是唯一一份隻屬於她的實體記憶。她把那張素描用足夠大的相框鑲放好,每天睡前的第一件事,就是撫摸著它去想遠在大洋彼岸的顏綺舒,想她在幹什麼,想她會不會因為沒有自己的陪伴而無法入眠。

‘小淩,我是你的爸爸,不是你的仇人!我知道我是欠你很多,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這麼對我說話!你好好在這裏休息吧,稍後會有人把你的東西都送過來。我司馬燁的人辦事向來一絲不苟,如果他們粗心把你的東西損壞,我會讓他們用血向你賠償!冷珊,以後你就跟在小姐身邊,明天起開始教她該學的一切。’身為司馬家族的老爺,還沒有誰敢這麼大聲的對司馬燁說話。如果不是因為鬱淩是他的親生女兒,司馬燁早就讓人把她拖下去好好教訓一頓順便教教她正確的說法方式。打開房間的門,司馬燁在離開前最後看了眼鬱淩,沉聲道:‘這一刻開始,你再也不是鬱淩。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司馬家族的大小姐,是我司馬燁的女兒,司馬淩。’

‘喂你!’鬱淩還來不及表明自己的想法,司馬燁已經關門離開了房間。又隻剩下鬱淩和冷珊,房間裏的氣氛恢複最初的沉默。一直站在那裏不言語的冷珊在司馬燁走後揚起最初的笑意,她走到鬱淩的跟前兒,手指順著她的眼梢緩緩向下:‘司馬小姐,明天起我是你的老師,等你完全熟練我交給你的東西,我就會自動成為你的助手。但是,在那之前,希望你擺正自己的心態,別再妄想回那所隻會教些無用知識的學校做你的腦殘藝術家。你不是聾子,老爺向來討厭不長記性的人,不要仗著你是她的女兒而挑戰他的底線。這一刻開始,你已經不再是鬱淩,而是司馬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