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淩搖了搖頭,複而想起她還沒讓人給顏綺舒倒喝的:‘顏總喝點兒什麼?我讓人給你泡杯咖啡。’說著,司馬淩按下內部號碼,正要吩咐助理泡杯咖啡過來,顏綺舒的聲音輕飄飄的傳入了她的耳中:‘我和你一樣,喝白開水就好。’
白開水嗎?司馬淩拿著話筒的手停頓在半空,她盯著顏綺舒看了許久許久,直到她終於被顏綺舒不變的笑意打敗,終於低下頭對電話那頭的助理吩咐道:‘端兩杯水過來。’
‘怎麼了呢?隻是叫白開水而已,用得著看我那麼久嗎?’等到司馬淩掛掉電話,顏綺舒終於開口,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又總是無端端的挑起那些隱含的過往,帶著唇邊所掛的如沐春風的笑意。
‘沒有,隻是沒想到顏總竟然會喜歡喝白開水。’
‘怎麼會想不到呢?這些習慣就像感情,不管過多久都不會發生任何改變。更何況,很多很多的習慣都源自於感情。就像我隻穿白色的衣服,都隻是因為有個人她曾經對我說過她喜歡看我穿白色的衣服。喝白開水,也是因為她喜歡喝,所以我才去習慣,最後完全和她一樣,變成了喜歡。’顏綺舒笑著說,她的眼睛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似是無意的將手覆在了司馬淩的手背:‘我想,你應該明白這種感覺這種習慣的,對嗎?’
作者有話要說:補償小二怪怪攤手們的三更。
☆、邀約
被顏綺舒以如此深情的目光看著,聽著她如此充滿溫柔笑意的話語,司馬淩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某一天。那天的某個時刻,顏綺舒也曾經用她輕柔好聽的聲音說著暗示性的告白。心跳又開始沒有由來的加速,司馬淩很清楚的感覺到顏綺舒掌心的溫度正在滲入手背的皮層沿著血液直達心髒。
顏。司馬淩的意識從短暫的回憶中漸漸走出,她盡量鎮定的與顏綺舒對視,最終因為害怕淪陷在顏綺舒柔情似水的眸子裏而硬生生的逼自己把目光移到別處:‘顏總,你好像跑題了....我們,我們現在談的該是關於貴公司的地皮出售以及合作的事情吧。’
說完,司馬淩打算悄無聲息的把手從顏綺舒的手下抽開,結果她隻是稍稍有所動作,顏綺舒就已經洞察所有,她先司馬淩一步反握住她的手,不讓她輕易縮回:‘司馬總裁好像很害怕和我有肢體接觸,這是為什麼呢?’
‘沒有。’司馬淩否認,正要再說些什麼,會議室的大門被人輕輕敲響,等秘書端著兩杯飲用水進來,顏綺舒已經鬆開了司馬淩的手,裝作若無其事的雙手交叉,問道:‘不知司馬總裁覺得我們公司的合作企劃案怎麼樣呢?如果貴公司肯和我們合作,這不僅是我們公司的榮幸,同樣此次合作也會為雙方的公司賺到最大的利益。’
‘董事長,您的常溫水。’秘書把兩杯常溫的飲用水輕放到桌上,雙手從被子上拿開時,她下意識的看了眼此刻眼底含笑的顏綺舒,然後恭敬的衝司馬淩微微鞠躬,關門離開了會議室。
‘怎麼樣呢司馬總裁,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見司馬淩從秘書進來開始就一聲不吭,現在更是端著水杯保持著抿水的姿勢,顏綺舒再次伸出了她的手,隻是這次她並沒有覆住司馬淩的手背,而是覆在了她的手腕上,那麼輕那麼輕,卻好似千斤重擔壓在了司馬淩的心頭。
‘企劃案我還沒有看完,所以暫時沒辦法評價。至於是否和貴公司合作,我需要和公司的董事會商討一下,畢竟這關乎到公司的利益,我不想做虧本兒的買賣。’
‘哎?司馬總裁轉移話題的本事還真是高明的很,我明明問的是為什麼你似乎很害怕和我有肢體接觸,偏偏你答非所問,把話題轉移到企劃案的問題上。司馬總裁,難道說你真的很害怕和我肢體接觸嗎?瞧瞧,你好像臉紅了呢!’顏綺舒笑著調侃道,實際上司馬淩的臉並沒有紅,她隻是嚐試著把手縮回去,卻始終被顏綺舒用她不算大的力氣禁錮著不願放手。
轉移話題?擅長轉移話題的根本就是她自己才對吧!司馬淩被顏綺舒說的下意識臉紅起來,她的臉上輕染了一層薄薄的紅暈,看起來竟有著別樣的風情。‘我沒有害怕跟你有肢體接觸,你能不能....能不能先放開我。’
‘你知道嗎,你一直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有好多個問題你都沒有回答我,不過我不急....我相信,總有天你會全部跟我說清楚的,對嗎?’顏綺舒的笑容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退去過,而她的眼睛,因為如今恢複視力的關係,始終都隨著笑容而微微彎起,自信又好看。
沒有回答,司馬淩看著她那雙已經不再緊閉的眸子,為她可以重新恢複光明而感到欣慰。她緩慢的眨了眨眼睛,視線在合作企劃案和顏綺舒之間來來回回。三年前,她沒有完全了解過顏綺舒;三年後,她更加無法猜透顏綺舒的想法。她隻知道,現在的顏綺舒比原來更加漂亮,行事也更加難以捉摸。
‘顏總,我想你今天來的目的不僅僅是讓我回答你的問題吧?比起這些什麼都不算的私人問題,公司利益才算是最重要的事情吧!’好在,司馬淩也不是三年前的鬱淩,她所以能夠憑借自己的本事坐上董事長的位置,就是靠著從司馬家族一點點受出的磨煉經驗,積累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