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人很隨和,絕對是唐家人最好相處的一個。
“等一等,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隱約聽見什麼養不起,她這般……“修長”,應該不會遭到棄養……
呿!她在胡思亂想什麼,人又不是貓犬,什麼棄養不棄養的,肯定是白天事情太多,連帶腦筋都犯糊塗了。~思~兔~在~線~閱~讀~
唐晨陽變臉極快的噙著淚。“姊姊是好心人,一定不會放著我不理不睬,你要是怕我吃得太多,一餐半碗飯喂我就行了,我會很乖的窩在角落,絕不打擾你。”
“等等!你的意思是要我收留你?”希望是她猜錯了。
不過,她的運氣一向很背。
突地,水洗過的雙眸亮如五百燭光燈。“我就知道姊姊是觀音轉世,廣施恩澤普渡眾生,姊姊恩惠比天高、比海深,小陽定以身相許,用一輩子回報你的恩情。”
江垂雪聞言似受到驚嚇,瞠眼放低音調。“你……你先放開我,你抱得太緊了,我無法呼吸。”
正確說法是她處於驚悚中,難以思考。
“可是人家會怕……你看、你看,壞人又來了,他們想淩辱我純潔的身體,逼我做他們的性奴隸。”別開玩笑了,好不容易有個人體抱枕好抱,他才不會傻得放手。
“性……性奴隸?”她怎麼有種暈頭的感覺,好像她正卷進某個麻煩的漩渦中。
江垂雪平時神智十分清明,對人對事都能理智地下判斷,她知道自己無人可依靠,必須時時保持精明才能下對決策。
可是這會兒碰到的女孩卻讓她一個頭兩個大,她跳躍式的思考似乎能左右別人的想法,不自覺地被牽著鼻子走。
很亂、很混淆,她看似渾身散發熱力與光芒,卻又隱隱透著一絲邪惡氣息,讓人感到危險又無法抗拒,似張狂的魔在竊取靈魂。
“你們別想走,兩個美人兒剛好當我們兄弟的宵夜,我們餓了很久很久……啊!你在幹什麼,別敲……別打……哇?我在流血,你打破我的頭……”
擺出凶惡臉孔的紅發男孩說得正起勁,全然沒料到先前嗚嗚啼哭的長發美女竟然有膽反擊,足下的高跟鞋一脫就往他頭上、胸`前問候。
“打死你、打死你,壞人、壞人,女人可不是好欺負地,你再壞呀!再壞,我打死你好替社會除掉一個禍害,你去死……去死啦,看我的鞋跟絕技,腦袋開花……”必死絕招。
唐晨陽凶狠的模樣還真是嚇人,看得江垂雪心口怦怦狂跳,她怕真鬧出人命的將他拉開,沒命地拉著他逃離可能的命案現場。
她不想當殺人凶手的幫凶呀!這女孩的行為根本是欲置人於死地,太……太恐怖了。
跑著、跑著,她突然笑出聲,好久沒這麼放開自己了,好像惡作劇後的孩子,心底的暢快無與倫比。
“什麼,離家出走?”
洗去粉妝的一張臉讓江垂雪無比詫異,那不是女孩子的臉,過於剛硬,可是和男孩子比起來又太過陰柔,介於男孩和女孩間的中性美,給人一種魔性的誘惑。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對這麼一張性別難辨的臉孔,她竟怦然心動,胸口好像有什麼融化了,隱隱流動著曖昧情愫。
但以她的打扮來說,兩人理應是同性,她實在不該有絲悸動,何況她還足足小了自己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