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這椅子還能轉過來的。”
“衛生間挺幹淨,比原來火車好多了!”
“哎,這窗戶怎麼打開?!啊?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道不能打開的,嗬嗬。”
“快看,羅浩,餐車還有咖啡賣。你小子不最喜歡喝這種貓屎味的。”
“呦,前麵還有商務座的,過去看看啦!”
……
羅浩就被拖著來回跑了兩三趟,終於,在乘務員的再三請求下,馬飛才消停下來,肯會位置坐好。
這列車的確是快,窗外景色如快進畫麵樣色嗖嗖一晃而過,車廂內既安靜又平穩,絲毫感覺不到速度帶來的不適。
羅浩感受著列車的快速行駛,想著如果人體速度提升的同時,也能保持平穩度,那攻敵的效果就可大大增加了。
羅浩正想著速度和平穩這對悖論如何在武學中達到平衡,那邊馬飛已經和前後左右的旅客聊得火熱朝天了。
旅途中的時光總像是過得慢一些。
車上的氛圍在經過剛上車的熱鬧後,現在已轉為平靜,大家不是在看書聽歌,就是打盹睡覺了。
馬飛沒人聊天,就無聊起來。他拍了下羅浩,說道:
“咱們過道去看下風景。”
羅浩苦笑了一下,隻得陪他過去。
“這車上不能抽煙哦。”
“你又不抽煙。”羅浩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是沒話找話。
馬飛瞥了羅浩一眼,不太滿意羅浩這聊天的態度,換了個話題。
“這速度都到三百了,外麵景色還能看的清,是不是沒那麼快啊?”
羅浩指著窗戶上的玻璃解釋道:
“這種玻璃材質不一樣,有減速的效果,目的就是讓旅客不至於視覺難以接受,避免暈車。”
馬飛唔了一聲,稱讚道:
“你小子可以啊,什麼都喜歡研究得這麼細。”
羅浩不太領情,搖著頭說道:
“是你他不認真了,來回串幾趟,咋咋呼呼得走馬觀花。”
“羅浩”,馬飛忽然一本正經得看著他,皺眉想了想,問道:
“有沒想過,可能以後回不了武協了。”
氣氛一下子有點沉重。
羅浩也覺得這次離開分外難舍,這種感覺真有點像一去不複返的訣別。
聽著窗外嗚嗚得呼嘯聲,穿梭即逝的景色,羅浩腦中也在快速的播映這段時間來的種種畫麵。
嗚,一輛疾馳而過的列車擋住了窗外的景色,也拉回了羅浩的思緒。
“馬飛,說實話。你來武漢之前,是不是就聽到一些消息了?”
馬飛一直在旁邊靜靜看著風景,笑著扭頭看著羅浩說道:
“你呀,原來是想的太少了,這兩天是想得太多了。我要來武漢前知道呂老要去世,還來幹嗎?
武協的問題,是呂老走後才暴露出來的。呂老在,武協穩如泰山,任何問題都不是問題。
至於背後搗鬼的人,我們確實沒有什麼消息。陰兵的事,你知道了,其他的事也有一些你知道的,也有你不知道的。武林這幾年暗湧流動,的確出了不少怪事。我們九零一也是在調查過程中,目前還沒有明確的線索。”
似乎怕羅浩還不夠相信,馬飛繼續誠懇的說道:
“武協和我們九零一,兩個單位一直是兄弟單位。所以我先說過是唇亡齒寒的關係。你知道我們九零一是特科單位,調查案件時,危險度極高,很多時候,我們都是要靠武協的朋友協助,才能搞定一些常規人力所不能解決的事情。
你說,我們關係密切不?
再說,其實你們武協,也是官方安排成立的。讓呂老成立武協,實質性目的是為了統籌管理武林人士,遏製濫用武力擾亂安定的現象。這點,可能你都不知道。
武協能做這麼大,沒點背景,不可能的。”
羅浩雖然不語,但心中已經相信馬飛的話。他剛才回想這幾天的細節,隱隱也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呂老葬禮,官方的高官來了兩次,而且葬禮結束,專門約談了一心大師幾位理事會的高層。一心大師不可能不向官方尋求支持,特別是劉柏川,官方不可能不對他負責。
再是馬飛,按說早就可以走了。一直留下來協助武協,還跟自己去少林。這說明,九零一給肯定是給了他任務,要全力配合武協的工作。
還有後麵的事情,明知道選舉會有人搗亂,幾位大佬都不慌不忙的,特別是一心大師,說的危機四伏,但是又沒實質性的安排。
麵對此次挑釁,感覺這些人都沒使出全力似得。
反過來想,隻有一種可能:武協已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