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不依,輕輕地捶了他幾下,嬌聲叫道:“無牙,你真壞!”
“噢?哪裏壞?”無牙邪邪地笑了,伸手攬了女子入懷,手輕輕地揉捏著她的腰側,一手端了酒杯含了一口往女子嘴裏哺了過去。
女子支支吾吾地呻[yín]著,顯然在無牙的挑逗下已經動情。
情之的麵色有些不自然,抬眼看了吟惜一眼,見她隻是輕搖著美人扇在那裏專注地聽戲,像是一點也沒有受到無牙那邊影響。
“情之?”吟惜突然輕聲叫他,問道:“外麵唱小生的那個戲子可是京城裏來的?”
情之往外麵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是的,聽說唱功扮相都極好,是京城裏極紅的。”
“哦?”吟惜輕輕地笑,斜了情之一眼,似笑非笑地問:“可能請了他過來作陪?”
情之微怔,就聽見那邊的女子輕“哎”了一聲,嬌嗔地說道:“你弄疼人家了。”無牙低聲地笑,用略帶沙啞的嗓音說道:“是夫人太美味了,惹得無牙都恨不得一下子把夫人吞進肚裏去。”
吟惜聽見了竟是吃吃地笑,見情之猶自發呆,便使壞地用腳尖往他□輕探了探,低聲問:“我美味不美味?”
情之麵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抓了吟惜的腳重新放入懷裏,歎口氣輕聲說道:“夫人的味道讓情之如癡如狂。”
吟惜坐起身子往情之身後瞥了一眼,湊過來低聲問道:“情之,你說他們會不會就在這裏歡好?我們可不可以看到呢?看這個還要不要收錢呢?”
聲音雖小,可卻依舊傳到了閣樓了那邊,那女子早在□中迷失,已是聽不到什麼,可吟惜的話卻字字清晰地落入了無牙的耳中。他從女子的唇上離開,抬起頭來恨恨地看向吟惜。目光那樣地直接,毫不躲閃地看著吟惜。
情之麵色漲地有些紅,咬著下唇看著吟惜。
吟惜哈哈地笑了兩聲,把身子又往仰去,笑道:“逗你呢,你怎麼比我還害羞?怎麼做這一醉山莊的公子?看來是我□的不夠啊。”
話音未落,無牙卻突然把那女子從矮塌上抱起,徑直從吟惜他們這邊走過,往樓下走去。
吟惜先驚後笑,用腳推了推情之,笑道:“你看看,果真是不能白看的吧!”
她笑聲在後麵繞過隔斷追上了無牙的步伐,讓他的身體不由得一僵,站在樓口已是扣緊了牙關。
吟惜聽見無牙的腳步在門口停了停,接著便又傳來了他有些匆忙的下樓聲。她臉上的笑容終於緩緩地褪了下去,默默地把臉轉向閣樓外的戲台,沉寂下來。
情之溫柔地偎了過來,在身後輕輕搭上她的腰肢,柔聲說道:“累了麼?”
吟惜轉過頭看著情之淡淡笑了笑,笑容裏帶了絲疲倦,然後轉回了頭,輕聲說道:“不過是尋歡作樂,何必呢?”
情之一怔,吟惜已是從他懷裏坐了起來,輕笑道:“覺得悶了些,你在這裏聽戲吧,我下去透透氣。”
情之忙撐起了身子,溫柔地說道:“情之陪夫人下去吧。”
吟惜輕笑著搖了搖頭,提了繡鞋,從軟塌上站起身來,見情之也欲起來,她笑著伸出食指指衝他晃了晃,拿了美人扇轉身下樓。
閣樓後就是一處不小的園子,一醉山莊裏這樣的園子很多,夾雜在三三兩兩的小樓之間,甚是雅致。修這山莊的人定是個能人,吟惜想著,借著月光漫步在花園之中。眼下正是夏季,園子各色的花開得很多,濃鬱的香氣迎麵撲來,有些醉人。
小蟲在花叢中低低地叫著,這讓吟惜的心情有些放鬆下來,緩緩地踏步在平整地青石小路上,多日來堆積在心中悒鬱也都散了不少。顯然園子的設計者考慮的很細致,沿著小徑一簇簇的花開過來,香氣竟是各不相同,其中更是夾雜了些驅蚊的花草,所以即便是在這盛夏夜晚,遊在這園子裏竟也是不用擔心蚊蟲的叮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