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家是世代的將門,雖然說武略上麵不會差了,但是奈何折家讀書的人沒有幾個,這文韜實在是差了一些,到了折可大、折可適他們這一代,也就是折可大讀的書稍微多一些,可是真要是到東京汴梁的朝堂之上跟那些文官們鬥心眼兒,卻也是不可能有絲毫的勝算的。
正是因為知道自家的短板在哪裏,所以在十多年前,折可複還在世的時候,曾經提議過讓自家的小輩好好的讀書,而這個提議,也是得到了折可大和折可適等一大幫人的支持。雖然說現在的結果可能讓折可適稍稍有些不滿意,可是用意卻是好的。
常年帶兵打仗的折可適,在得到消息之後就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可是他卻是想不出來倒是是因為以什麼,找到了折可大之後,也隻是分析到了朝廷可能要對西夏動手,更深一層的東西,他們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了。
這並不是說他們沒有想象力,猜不到朝廷可能的意圖,而是朝廷這一次的所求實在是太過出人意料了,就算是膽子再大的人,也實在是不敢往真實的情況那邊去猜想,要知道,大宋這些年來雖然對番邦外族的戰爭獲勝的比較多,可是在所有人的心裏,都是覺得大宋打不過遼國的。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後麵的思維自然都是要被束縛了的。
“或許……這一次的情況跟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也說不定呢?”
折彥文畢竟是年輕人,思維還沒有被折可大這些長輩給同化,細細的思索了一下之後,提出來了這麼一個意見。
不過折彥文的這番話,顯然是得不到折可大的認同的,隻是本著培養年輕人的想法,折可大還是耐下『性』子來,開口問道:“說說你的想法,為什麼會跟以往沒有什麼不同呢?”
“這個嘛……聽說這位大人之前去過河州當監軍,那個時候好像是抱著混軍功的心思去的,隻不過正好趕上了吐蕃諸多部族內附。現在這位大人來到我們這兒,是不是跟他去河州的那次一樣,隻是過來走個過場的呢?”
折彥文接觸到的東西並不多,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這讓他的心思更加簡單純粹了,看問題也就不會考慮太多,雖然說也沒有猜到正題上,但是至少已經跳出了思維的定式。
“彥文說的這個嘛,倒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卻是可能『性』非常小的。這位大人僅僅靠著吐蕃諸多部族內附的功勞就坐到了殿前司都指揮使,現在更是成為了同知樞密院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雖然也需要一些功勞來鞏固他的位置,可是卻也沒有必要如此的急切,要知道這位大人,距離而立之年還早得很呢!”
折可大點評著折彥文的分析,雖然說他覺得折彥文說的這些根本就不可能,可是他卻是沒有將話說的太死,畢竟未知的事情一切皆有可能,把話說死了,萬一折彥文說的是對的,那他就會很尷尬,而且這也是家族之中青年初次參與到家族事務中來,不能打擊他們的積極『性』。
“……我們在這裏討論來討論去的,好像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一會兒等仲古回來了,問問他是怎麼個想法,然後晚上咱們總得要給這位大人接風洗塵的,到時候再談談他的口風也就是了。如果要是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那自然是最好,如果這次的事情比較麻煩,那……”
後麵的話折可適沒有繼續說下去,至於說在場的人聽不聽得懂那就不是折可適需要『操』心的事情了,反正他在表態的同時,已經捧了自己的兒子一把,如此已經很讓他心滿意足了。
雖然知道折可適心裏麵的小算盤,可是折可大也沒有什麼不滿的,就像折可適說的一樣,現在跟新來的那位大人關係比較親近的就是折彥質了,說不準這孩子能從那位大人那裏搜集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如果說搜集到了有用的信息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如果要是說沒有得到有效的信息的話,那等晚一些時候探探這位大人的口風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