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女子喊自己的字,折彥質也不好裝作沒聽見,隻好硬著頭皮站起了身來,開口提醒了一句。
都說‘欺負弟弟要趁早’,折彥質小時候可是沒少被自家的三個姐姐欺負,不過在對上其他房的孩子的時候,也都是這三個姐姐在保護折彥質,這就讓折彥質心裏麵很是矛盾了。不過眼下也不是他‘憶苦思甜’的時候,深知自己三姐脾氣的他,趕忙開口提醒了起來,生怕自己的三姐鬧出什麼事情來。
“安啦!安啦!你三姐我又不是不懂事兒的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女子擺了擺手,顯得很是不耐煩的樣子,隨即看向了高俅,讚歎道:“原來你就是東京汴梁來的那位大人啊!不過你怎麼這麼年輕啊?不應該是年紀一大把、胡子一大堆才是嗎?”
“這個……姑娘,你這個話我不好接啊!有誌不在年高,有才亦不在年高,這身居高位,自然也不是非要年齡大的人來才合適。惟賢惟德,能服於人!”
麵對女孩子的時候,高俅實在是不太好應對,尤其是麵對著這種大大咧咧的姑娘,就更是讓高俅覺得很是麻煩了,若是有個言語不當的地方,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事呢!
“好!好一個‘惟賢惟德,能服於人’!”
跟在後麵的那個女孩子本來還想著拉著自己的姐妹離開,突然間聽到高俅的這番話,雙眼就亮了起來,隨即開口大聲稱讚起來。
“嗬嗬,自然是好的,語出《三國誌》,若是不好的話,也不會流傳至今了。”
微微一笑,高俅可沒有剽竊前人文字的習慣,很是自然的將這句話的出處給說了出來。
當然了,高俅也並非是沒有‘剽竊’過,比如之前的時候他就將李清照尚未創作出來的詩詞給說了出來。不過當時也算是無心之失,所以也並沒有跟高俅的準則相違背。
“公子……不是,大人真是博聞強識,令人歎服!小女子名叫折月芝,這是我的妹妹折月美,家父折可適。”
為高俅的禮貌所折服,折月芝很是自然的介紹了一下自己和自己的妹妹。
而就像折月芝說的一樣,她們兩個都是折可適的女兒,是折彥質的親姐姐。折月芝是二姐,社月美是三姐,還有一個大姐折月茹已經嫁人,不在家中住了,此時卻是見不到的。
麵對著彬彬有禮的折月芝,高俅可是頗為的驚訝,要知道像折家這樣的將門,偶爾的有一個飽讀詩書的就不容易了,像是折月芝這樣有書卷氣質的人,實在是不多見的,尤其難得的是折月芝還是一個女孩子!要知道,就算是看上去衣服書生模樣的折彥質,很多時候也會在不經意之間『露』出一種武人特有的氣質,而折月美卻是一點這樣的感覺都沒有,實在是讓高俅不得不驚訝。
或許有人會覺得女子有這樣的表現不足為奇,可是不要忘了環境的限製,像是折家這樣的將門,女人不都是武將,那就已經很難得了,有這樣一個才女資質的女孩子存在,實在是很難得的。如果有人不信的話,不妨想想嫁給了楊業的折賽花,那位‘百歲掛帥’的折老太君。
“且不知二位姑娘此來,所為何事啊?”
故意忽視了剛才兩個人進來時候的情況,高俅可沒有揭人家傷疤的習慣,此時自然是要替折月芝遮掩一下了。
“唔,說來慚愧,小妹年幼貪玩,聽說有位年輕英俊的大人從東京汴梁而來,卻是不肯相信,因此非要過來看看。小女子攔之不住,因此才跟了過來,倒是讓大人見笑了!”
折月芝十分有禮貌的回答了高俅的問題,同時也並沒有要隱瞞剛才情況的意思,這點倒是讓人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