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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回家吧,有些事情想通了也就這樣,好也罷壞也罷,命運不可改變。”張萌輕舒一口氣,朝劉之珩笑一笑,“好象逛遍了整個城市,胃也不疼了,原來汽油也是可以治胃病的。謝謝劉廳長。”

劉之珩看看車裏的時間顯示,2點,他帶著她在街上轉了5個小時。

作者有話要說:我矛盾了好久,就這樣放手,行嗎?

救災

劉之珩沉著臉看著手上的報告,這是組建醫療救援隊赴汶川的名單,16個名字中赫然有“Z大附屬一院眼科張萌”,16人中隻有兩名是女醫生。

“救援隊裏怎麼還有女醫生?”他冷聲問站在一邊等他簽字的辦公室主任。

高主任呐呐道:“劉廳,是這樣,四川省衛生廳請求我們派出的救援隊中最好有眼科和婦科醫生,附屬二院派了婦科是女醫生,我想隻一個女的到時會很不方便,就讓一院選眼科時要了個女的,都是從自願報名中挑選的。”高主任猶豫地問:“要不我打電話給一院二院,讓換一下?”

劉之珩半天不吭聲。“後勤準備工作已差不多了,領隊的是二院的副院長,明天中午十二點的飛機。”劉之珩明白高主任是在提醒他明天要代表廳裏去送行。他一言不發簽了字。

他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自從上次深夜車遊以後,他有多久沒見張萌了?她從她的傷心裏走出來了嗎?他知道第二天張萌並沒有去送張平,他還知道她生病請了兩天假。但他沒有去找過張萌,經過那一夜,她一定也不想馬上見他吧,她需要療傷的時間。現在,那麼嬌弱的她要去災區。他腦子裏浮起張萌清雅的笑容,心裏似被一根線牽扯著繞進一個無底的黑洞,怎麼也繞不出來,扯得心隱隱地痛,他煩躁地把煙滅了。汶川大地震,全國、甚至全世界都在往那裏輸送救援隊,他問自己,如果不是張萌,是另外的女醫生的名字,他會怎麼做?一定會讓高主任馬上通知下去換男醫生的吧,全省這麼多醫生,隻去區區16個人,他作為廳長也好、作為男人也好,一定不肯讓女人去這麼艱難危險的地方,可是現在他說不出口。他怕自己一張口,便泄露了心底所有的秘密。

劉之珩在辦公室不知坐了多久,他有點惶然,她還沒走,自己已經在擔心了,這種牽掛的感覺又痛苦又甜蜜,他沉溺其中,無法掙紮。外麵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他拿起電話,猶豫著,終於又放下。

飛機場總是充滿離情別緒,今天卻因為救援隊竟讓人生出“風瀟瀟兮易水寒”的豪情,送行儀式劉之珩講完話,便等著送救援隊上飛機,轉身看到遠處張萌和幾個醫生已在一群記者的包圍之中。好象瘦了一些,有些單薄。這樣看著她,心底的不舍又慢慢漾了上來。張萌也看到了他,朝他微笑,並沒有走過來。劉之珩心裏苦笑,她從來不會主動朝他走過來,隻會在遠處客氣地稱他“劉廳長”。這樣想著,腳下已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張萌終於意識到什麼,脫身出來,喊了他一聲,劉之珩停下腳步望著她。張萌躊躇著。劉之珩隻好問:“老師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