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拿了把折扇,瞧來像個斯文的公子哥,一點都沒有危險性。
劍南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畫,“不知你可認識畫中人?”
西門非一瞧大驚失色,畫中之人明明白白就是他,可是光憑這點就想讓他伏首認罪,這怎麼可能?“不知是何人畫下我的相貌,但以這幅畫就要陷我入罪,豈非太過草率?”
“這畫就是當年的受害人親手所繪的。”劍南眼神沉了下來。膽敢為害他的愛妻,他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西門非心中恐懼,直安慰著自己:不可能的,當年的證人全死了,不可能還有人活著的。驀地腦中閃過一絲靈光,莫非是那個跳崖的小美人?難道她居然沒死?
“你還不認罪嗎?”逸江滿懷恨意的望著他,心中想將他萬刀淩遲。
“三位都是明理之人,怎可憑這麼一幅來曆不明的畫像,就認定在下是凶手呢?說不定這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的。”西門非依然咬牙不認。
卻聽到劍南問了句叫他膽戰心驚的話:“那你右小腿上的傷痕又作何解釋?那被丫環蘭兒咬了一口的痕跡?”
蘭兒的名字一入耳,西門非驚得險些魂飛魄散。他當然記得蘭兒,當年的事他唯一知道的一個名字便是蘭兒。見三人殺氣騰騰的望著他,他一時膽怯,不由的跪地求饒:“那是我年輕不懂事,求三位高抬貴手饒了我一命吧!”
逸江鄙夷的望著他,“在你迫害蝶兒的時候,怎沒想說放過她一個弱女子?”
“沒有!我真的沒迫害她,那是柳小姐自己跳崖的,我壓根就沒有害她的念頭。”西門非的眼神亂瞟,想找機會脫逃。
劍南眼中充滿輕視。“當你逼得她跳崖之際,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西門非眼看劍南斯文無害的樣子,他不動聲色的悄悄向他逼近,“柳小姐既然無事,三位就放了我這一回,日後我定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
“想得容易,我要你的命。”逸江抽出長劍,準備當場殺了西門非。
西門非一看情勢不對!連忙向劍南撲過去,想捉他為人質,飛絮眼看不對,急忙大喊:“三弟小心!”
而原本離他們最近的逸江卻像嚇著了般,反而沒有采取任何動作。
出人意料之外,劍南嘴角噙著冷笑,待西門非衝到他麵前時,他手中折扇倒轉,輕易的擊中他身上數處,隻見西門非立時癱軟了下來。
逸江和飛絮呆在當場,雖知劍南會武,但卻從未想過他的武功會這般好,二人不約而同的喊出:“分筋錯骨手!”
分筋錯骨手是一門高深的武功,中了此招之人,全身筋骨錯亂,宛如被抽筋剝骨般的痛楚。而最痛苦的還不僅止於此,中了此招,非但全身功力盡失,就聯想咬舌口口盡的能力也沒有,真正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過片刻,西門非已然痛的滿地打滾,口中不住的大叫!“啊,你殺了我吧!”
劍南望著他,冷酷的說:“膽敢傷害我的愛妻,我怎可能輕饒你?我要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當年小蝴蝶所受的痛楚,我要你加倍償還。”
逸江和飛絮全愣住了,他們還以為劍南是三人中最沉靜的,誰知道他反倒下手最狠?若依他們的個性,八成隻會一劍殺了他,而不會想到這招的。
就見劍南喚來一直守在山下的知府大人,命他將人帶到大牢,“陳大人,你記住,我要這廝活到明年的秋決,絕不可讓他輕易就死了,我要他後悔在世上活了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