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那位實驗人員未說完,便被zeta-25射殺。
接二連三,控製艙室內隻剩下三名實驗人員。
然而這項能力並非無敵,zeta-25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能在外人看來前進的距離也越來越短。
「砰~!」
「砰~!」
“...你根本不是瞬移能力者,哈哈!連自身以外的物體都被你改變了位置...”最後一位實驗人員,也是這裏的項目負責人緩緩說道,他興奮著表情,似乎不把自己生命的威脅看在眼裏,“那究竟是什麼力量,快告訴我,zeta-25!”
“不再是zeta-25,我的名字叫舒悅。”
話音剛落,她開了最後一槍,將負責人射殺在了控製台的按鈕前。
實驗中心紅燈閃爍,警報聲不絕於耳。
警衛人員遲遲趕到,從每一個出入口湧入大批全副武裝的士兵,手裏拿著步槍與防爆盾,邊走邊瞄準透明的控製艙室內,站在眾多屍體中心的zeta-25。
並非他們來得遲,而是舒悅行動太快。
舒悅剩下的機會,已經不能支撐她通過那長長的、充滿敵人的過道。
心跳過快...還需要再等一下,堅毅眼神下,舒悅做了深呼吸。
“目標失去控製,優先排除!”
他們發現zeta-25沒戴頸環,處於可動用能力狀態。
“開火!”
包圍艙室外的特種兵裏大喊。
「嗒嗒嗒嗒嗒...」
四麵八方的子彈向著自己這個圓心轟擊而來。
及時趕上,頃刻間舒悅發動了自己又一次能力,雙瞳流過粒子的光輝,世間萬物除了舒悅本身,都失去顏色,禁錮與定格。
靜止在空中的子彈、火花,圍上來士兵的猙獰表情,全都凝固得像是照片裏的景象。
舒悅一邊平緩呼吸,一邊開始行動,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停止時間」
從前沒有多餘的舉動,所以一直在旁人看來與「瞬移」無異。
在這停止時間的世界裏,隻有她一人能自主運動、思考。
遺憾的是不能任意停止,持久力與發動條件都存在限製,每當停止過後自己的心髒跳動第30下,世間萬物就會複原流動,時間將再次繼續它的前進。
最初隻能堅持至心跳的第5下,幾個月後的第7下,多年的努力才達到30,不過遠遠不夠...
一次完整的時停,從停止到萬物恢複本身的運動,過後舒悅的心率將會上升至120,如果不將心率控製在90以下,便無法再次發動下一次時停。
所以舒悅日常對自己的訓練,有很大程度是心境的訓練,然而現在已經是極限了,心率勉強壓下90,即一分鍾心髒跳動90下,30下也就是二十秒鍾。
在這二十秒鍾裏,舒悅做出了最後的掙紮,她向布滿浮空子彈的控製室出口跑去,沿路的子彈因為是相對靜止狀態,被她的肩膀、手臂輕而易舉的推開,如同失重物品一樣在空中漂浮一段距離後再次靜止。
過於疲勞又繼續運動,30下心跳對他來說相當短暫,甚至沒到二十秒,加速跳動的心髒將提前讓她回到正常的運動世界。
舒悅拚盡全力,想要奪過最近一人的槍,心跳已經滿了25下,比預想中的快。
...很近了,眼看就要奪過前方士兵的武器,下一刹那,萬物著色、時間恢複流動。
“什麼!?”即將被奪過步槍的士兵驚覺近在咫尺的zeta-25,隨即退卻一步,開槍將她擊中。
能力解除這一瞬間想要將心率壓下90根本辦不到,何況忍耐疼痛的現在。
中彈的舒悅無力撲倒,其他士兵也發現目標位置已經更替到了長廊,瞬間移動嗎?不禁心想。
接連的子彈擊中了自己的心髒...漸漸的,對這具身體失去了感覺。
「zeta-25?...我給你換個好聽的名字吧~」
不知道為何,明明全身髒器都停止機能,已聽不清外界的開火聲...卻還能在意識裏回想起當初這句話,那斯文的小男孩聲音。
「舒...悅...怎麼樣?‘大人們’給我的書裏,有這樣一個故事——冒險者與他的夥伴們共同打倒了象征災厄的魔鬼,從魔鬼手上拯救了國王的女兒~國王的女兒名為舒悅~」
聽起來是個待在原地被拯救的角色呢...明明是自己打算擔當拯救友人的那個角色,成功帶theta-7離開這裏,讓他大吃一驚吧。
zeta-25輕輕一笑,既然是他給自己想的名字,聽上去也不錯,欣然接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