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一張古海圖麼?”李珂忽然問道,緊緊盯著孟欣的反應。
“我隻知道爸爸那有一張很神秘的地圖,但他已經消失了,拋下了我,也帶走了媽媽突然消失的秘密。”孟欣說得很悲傷,眼角流淌下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我知道你在懷疑我對你的愛情,你可能看到了一些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但你要相信我是永遠愛你的。有些事情不說總比說的好,我不想連累你,我相信我自己能夠處理好。”
“可是我愛你,不想失去你。如果你愛我,就應該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我一定會幫你。再說,被蒙在鼓裏的滋味太難受了。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我死了好幾次,稀裏糊塗地去了一個我認識的地方,我隻是為了能夠找到你,因為我夢到你在那個地方受罪。我還曾想過,如果找不到你的屍體,我也陪你一起死,我怕你在那邊會感到孤獨。”
“真的嗎?”孟欣的心猛然一顫,久久凝望著李珂。李珂同樣凝望著她,肯定地點了一下頭。
手機忽然響起急促的鈴聲,李珂懶得接聽,保持著這片難得的溫存。可手機像催死的喪鍾一直響下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李珂不耐煩地接聽電話,聽筒裏傳出嬌滴滴的女聲。
“你去找她了?”沈若蘭略帶哀愁地問。
“誰?”
“那個讓我救你的女人啊,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得出來,你喜歡她。”
“你怎麼知道我有她的地址?”李珂不解地問。
沈若蘭突然衝著電話驚叫一聲,抽搐兩聲,哭著問道:“你真的找她了?”
李珂看看孟欣,她有些尷尬地笑笑,歪著腦袋似乎在看一部言情劇。李珂不耐煩地回應一句,我累了,掛斷電話。孟欣敞開懷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嘲諷李珂到處留情,摘了路邊的野花。可剛剛想一吐為快的秘密重新憋回肚裏,不再言語。
“是你找到沈若蘭,然後讓她去接我的對嗎?”李珂呆呆地問。
“這隻是一個巧合。”
“太巧了吧?”
“我做了一個夢,男主角是你,那個地方很荒涼,你的傷很重。我回來後發現聯係不到你,猜測你肯定是去找我了。所以那個夢讓我很擔心,而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就想到了那個曾追你的小護士,我猜想她一定會好好把握這次機會的,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切都很順利。”孟欣說得很快,這讓李珂感覺她說的不是一個事實,就是事先安排好的。
這是一個事實還是一個夢,李珂沒有答案,他不想懷疑孟欣,但她給的答案多少有些荒謬。他靜靜地看著孟欣,她睡了,發出有些深沉的鼾聲。他坐在孟欣身旁,一動不動地欣賞著孟欣的美麗,俯下身子輕輕吻了她,然後依靠在床頭喝完了酒。夜風順著虛掩的門縫闖進屋內,有些冷,他懶得去關門,他的膽子比以前大了許多,不再害怕突如其來的災難,哪怕災難是不可阻擋的。
李珂做了一個夢,夢裏全部都是往日他和孟欣在一起歡樂的場景,就連他假裝憐憫施舍乞丐鈔票的場景也曆曆在目。那個乞丐很髒,似乎比以往他見到過的任何乞丐都髒,他拿著李珂給他的錢去換包子,竟然每次隻換來兩個包子。包子店老板娘騙了乞丐,乞丐抓住了李珂愛要麵子的缺點,最後錢還是進了精明的老板娘的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