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方臘臨殿,滿朝文武山呼後,方臘說道“如今林衝與織田光信已經分成勝負,雖然織田光信以慘敗收場,不過林衝也沒占到什麼好處,也弄的大傷元氣,剛剛探馬來報,林衝已經班師回朝,如今山東各州皆難以與我們抗衡,正是我們的大好機會!眾將速速整頓兵馬,明日一早沿江而下,一鼓作氣拿下山東!林衝若聞山東失陷必定回軍來救,我們正好以逸待勞,布下埋伏一舉殲滅林衝,趙佶小兒如今隻有林衝他們這一根救命稻草,若是除去林衝,我們根本不需管揚州的韓世忠,就在山東兵發各處,一馬平川直取東京!”
“聖上萬萬不可,我們這樣對付林衝,有失好漢行徑,這跟那雞鳴狗盜之輩又有什麼區別!”群臣裏轉出一人大叫道,眾人定眼一看,說話者正是四大元帥南離大將石寶。
方臘聽後大為不悅,冷冷的說道“石寶!寡人知道你和林衝,武鬆乃是結義兄弟,不過此戰關係到我江南逐鹿天下的大計,你既然不願與林衝敵對,那你就帶本部人馬前往潤州牽製住韓世忠,讓他不能趁我們空虛之際,偷襲江南就是了!”
“石寶深受聖上大恩!若聖上有什麼差遣石寶定當全力以赴,就算要石寶的性命也在所不惜!”石寶說著伏倒在地“不過石寶拜入聖上麾下之時,就曾與聖上說明,石寶有生之年絕不會與林衝為敵,聖上也應允在先!此次聖上雖然不讓石寶前往山東,可聖上這般對待林衝,石寶卻不能坐視不管,還請聖上看在石寶平日有些微薄的功勞上,打消攻打山東的念頭,就算賣給石寶一個人情,放林衝一馬,石寶以自己的性命擔保,隻要聖上不發兵登州,石寶必定親率所部兵馬為聖上攻下揚州,擊敗韓世忠,以圓聖上涿鹿天下之宏圖大願!”
方臘聽後大怒,暴跳起身“石寶你知不知道你再說什麼?寡人待你就如親生兄弟一般,你竟然為了一個林衝,死命相勸寡人放棄圖取山東的念頭!你眼裏還有沒有寡人,現在林衝卻為趙佶小兒效力,寡人要奪取趙佶小兒的趙家江山,遲早要與林衝那廝決戰沙場,若明刀明槍的對幹,寡人未必會是林衝的對手,現在有此大好機會,正好除去林衝,你這廝竟然這般維護林衝,難保到時候你這廝不會吃裏扒外,既然如此,那寡人留你還有何用!來人啊,推下去砍了!”
殿前武士聞言,一擁而上將石寶按翻在地,捆給結實,直往外推去,石寶卻大叫道“聖上要殺石寶,石寶毫無怨言,不過林衝的人品武藝天下無雙,石寶死後還請聖上以公平的方式與林衝決戰沙場!別用這種小人的伎倆殘害英雄!”
“放肆!石寶你這廝死到臨頭還如此向著林衝,真是氣煞寡人了,你們隻管將石寶拉下去砍了!”方臘怒喝道。
“刀下留人!”鄧元覺大叫道“聖上雖然剛才石元帥對聖上言語有所衝撞,但石元帥的武藝計謀在我們江南也是無雙無對的,聖上若就這樣殺了石元帥豈不可惜,而石元帥也對聖上忠心耿耿,鄧元覺相信石元帥隻是一時糊塗才會如此,還請聖上給石元帥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聖上鄧元帥所言極是,還請聖上給石元帥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司行方也勸道。
不隻鄧元覺,司行方兩人,厲天閏,婁敏中,祖士遠,沈壽,桓逸,譚高,鄭彪,包道乙,王寅等人相繼出來為石寶求情。
方臘聞言大喝道“既然你們皆為石寶求情,那寡人就暫且饒過石寶一命,來人啊,將石寶押下,待寡人一舉拿下山東回來後再與石寶這廝計較,傳令費保,倪雲,卜青,狄成即刻整備船隻,明日一早兵發山東!”
“聖上萬萬不可啊!石寶之所以阻止聖上兵發山東,不但是為了救林衝,也是為了救聖上!”石寶掙紮著殿前武士大叫道。
方臘聞言,暴跳如雷“石寶你這廝,寡人已經饒過於你,你卻如此得寸進尺,大言不慚,張叔夜隻不過一個窮酸庶儒如何能威脅到寡人,你卻這樣蠱惑軍心,寡人豈能饒你!隻管拉去出砍了報來!”
方天定聞言大叫道“父王且慢,石寶既然這麼說,必定有他的道理!還是聽他把話說完,再處理也不遲!”
“將石寶拉回來!”方臘大喝道“石寶竟然大言不慚的阻止寡人發兵山東,還說是為了救寡人,石寶你倒是給寡人說說,你這麼說,到底憑什麼救寡人,不過你可要聽好了,要是你這廝說不出一個因為所以來,你今天卻是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