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杭州城 二僧犯嗔(1 / 2)

花和尚魯智深前番早在段愷麵前揚言要與那寶光如來鄧元覺一決高下了,此番聽聞出陣的正是那寶光如來鄧元覺,再觀那鄧元覺的模樣又與自己有幾分相似,但見身穿一領烈火猩紅直裰,腰係一條虎打就圓絛,項上掛一串七寶瓔珞數珠,腳踏一雙九環鹿皮僧鞋,襯裏是香線金獸掩心,雙手牢握錚光渾鐵禪杖。

魯智深看到這裏,不由心如火燎,正如那爐中添碳,火上澆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隻是倒拖禪杖,徒步搶出陣去“這禿驢乃是灑家的對頭,董一撞你這廝休要跟灑家搶這個禿驢,快快給灑家退回陣去,直等灑家打爛這禿驢的鳥頭在作計較!”

鄧元覺聽聞魯智深此話,不覺大怒,用手指著董一撞“那禿驢竟敢這般無禮,貧僧定要叫那禿驢吃貧僧一百禪杖,兀那白臉貧僧就暫且讓你多活一會,你先給貧僧退回陣去,等待貧僧取了這禿驢的狗頭,再來收拾你這個白臉!”

不等董一撞開口,魯智深便大喝道“兀那撮鳥休要在哪裏囉嗦,真是煩死人了!董一撞你隻管退下,待灑家先讓這個撮鳥閉嘴再!”

魯智深大喝著,大步搶到鄧元覺麵前,抬起手中禪杖便打,鄧元覺見魯智深近前,也舉手中禪杖相迎,一個在馬上,一個在地上,立馬攪成一團。

“不禿不毒,不毒不禿,禿驢對禿驢還真是絕配了!”此時魯智深,鄧元覺已經鬥成一團,董一撞唯有搖著頭,抱怨兩句,調轉馬頭,自往本陣而去。

魯智深與鄧元覺礩經到十餘回合後,鄧元覺猛的調轉馬頭,往後而去“禿驢且慢動手,貧僧有話要!”

“你這撮鳥要打便打,哪來這麼多廢話,今日不判個勝負,絕不罷休!”魯智深大喝著,往前搶去。

“停手!”鄧元覺大喝道“你這禿驢隻是徒步,而貧僧卻有戰馬,若是貧僧就這樣勝了你,隻怕你身後的宋賊會貧僧勝之不武,你這禿驢還是快快去牽一匹戰馬前來與貧僧一戰!”

魯智深聞言,停下腳步來“灑家便不騎馬,隻徒手也能將你這個撮鳥的狗頭打個稀巴爛!你這撮鳥不要再磨磨唧唧的了,快來與灑家決一高下,你這廝若再磨磨唧唧的,隻怕灑家手中的這柄禪杖不答應!”

鄧元覺聞言大怒,猛的跳下馬來“兀那禿驢休要大話,既然你這禿驢不騎戰馬,那貧僧就徒步打殺你這禿驢,好叫你這禿驢死的無怨無悔!”

“你這撮鳥休要大言不慚!隻怕死的卻是你這撮鳥,卻不是灑家!先吃灑家三百禪杖”魯智深大喝著,挺起手中禪杖,直往鄧元覺徑奔而去。

鄧元覺見魯智深上前,也掄手中禪杖來迎,兩個徒步又與陣前,徒步攪成一團,但見兩條禪杖在陣前飛舞,濺起無數火花,這魯智深和鄧元覺兩人雖然名為出家之人,但一個卻盡世不修梁武懺,何曾尊佛道,隻善月黑殺人,另一個也不會看經文,平生哪識祖師禪,惟喜風高放火。

魯智深與鄧元覺兩人在陣前越殺越歡,一起動了嗔念,雙方一心隻要置對方與死地,早已全無一點清淨之心,慈悲之念,隻怕如來看到這場惡鬥也會被惱的懶坐蓮台,但見揭諦碰上這番廝殺也要回使金杵,兩人各使看見本領,一直鬥了一百餘回合也是未見勝敗,雙方軍士自是喝彩連連。

方定見狀,不由對身邊厲閏,司行方道“以前本太子也曾聽聞梁山有個花和尚魯智深!今番一見才知道,原來這廝竟這般厲害,多已經鬥了一百餘回合,那禿驢也不曾折半點兒便宜與寶光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