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擦!他傻啦!他就算現在見不到李邊柳,也可以組隊啊!
他毫不猶豫的開始呼喚係統。
半響,係統不搭理他。
葉十洲暴躁了,一直以來係統都陪伴著他,習慣了看好友習慣了密聊習慣了組隊習慣了看buff習慣了看血量習慣看地圖……艾瑪沒了係統可怎麼辦啊?!
等等,背包呢?
……背包也不見了!!
葉十洲默默的在精神裏回想自己那海量的金子……然後一瞬間,以他和馬車為中心,周圍方圓十尺全部被從天而降的金子淹沒了==
葉凡一跳三尺遠,他手裏還拿著烤蜥蜴,看著滿沙子金光閃閃的金磚,他嘴角抽搐,高聲道,“莊主?莊主?你……倒金子幹嘛?!”
被壓住的葉十洲:“……”
一邊的天策府校尉難得用一種仇富的眼神看著滿地的金磚,幽幽的道,“葉莊主,就算你賄賂我……我也不會同意半夜啟程的。”頓了頓,他真誠的道,“會死人的!”
葉十洲艱難的從金磚底下爬上來,淡定的道,“夜裏風沙大,拿些金磚好鋪床。”
葉凡:“……”
天策府將士:“……”
葉十洲努力使臉色保持在平靜的模式下,運功將這些金子堆成凹形,兩邊擋的高高的,然後身形輕轉就消失在了金磚內部,葉凡摸摸下巴,看看越來越大的風沙,決定找莊主師侄蹭一晚上,吧嗒他也跳了進去,正好和葉十洲眼對眼。
“師侄,你還帶金子了沒?”
葉十洲木著臉又倒出來一堆,葉凡滿意的道,“師侄,出門在外,你居然帶這麼多金子,真有我輩藏劍俠士的風範!”
他拍拍葉十洲的肩膀,“你放心吧,以後師叔我挺你!”
葉十洲:“……嗬嗬。”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連著在沙漠裏走了四天,葉十洲為了保持所謂的藏劍俠士風範,隻得一路上用金子當床,弄的一幫子哈士奇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
第五天他們穿過一堆狐狸窩,終於看到了點點綠意,葉十洲心下長出了一口氣,老遠就感到地麵在震動,隨即一大堆騎士從遠處衝了過來。
當先一人正是許久不見的李邊柳。
葉十洲激動不已,讓馬車停下來,然後挑簾下車,站在車轅旁,而不遠處的李邊柳也老遠就看到了葉十洲,眼中滿是欣喜,馳馬就朝著這裏衝了過來。
一時間,天地皆靜,紅衣銀甲的白馬騎士策馬嘯西風,金衣劍客靜立沙海遙遙相望,一動一靜,一高一低,風沙驟起,漫天飛揚,當白馬到達劍客身前竟絲毫不停,騎士哈哈大笑,伸手攔住下方的劍客,手臂使力,金衣劍客的身形輕盈的飛到空中,隨即落在紅衣銀甲騎士的身前。
他一手持韁,另一隻手緊緊的抱著懷中的人,感受著身下溫熱的氣息,躁動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
“終於找到你了。”
還未等葉十洲回答,李邊柳就一吻封唇,他深深的攫取著身下人唇中的柔軟和甜蜜,動作略顯粗野和焦躁,帶著確認的意味,留下屬於自己的氣息。
葉十洲伸手擁住身前人,也深深的沉浸在這一吻中,不能自已。
半響,照夜白跑累了,打了個馬鼻將背上抱在一起的人甩下馬背,小跑幾步後,直接側臥在沙漠上,以示罷工。
直到兩人跌落在地,葉十洲才反應過來,他想要推開李邊柳,卻不想李邊柳抱的非常緊,“別推開我。”
李邊柳劇烈的喘熄著,他的眸子在發亮,好似看到獵物的狼,帶著絲絲戾氣和誌在必得,他聲音沙啞,“別亂動,否則我可不保證會不會亂來!!”
葉十洲立刻不掙紮了,他狠狠的瞪了李邊柳一眼,轉頭,“衣服都被你弄髒了。”
“髒了換!”
“這是莊主專用服裝,你以為是地上的爛白菜,可以隨便換?”
“你成莊主了?”
“你不知道?”
“我該知道什麼?”李邊柳深深的凝視著葉十洲,“剛從大唐的副本出來,就聽係統提示說你已經完成任務,離開副本!剛在醫院的特護病房裏醒來,就聽說你已經辦理出院手續!剛離開醫院敲開你家的門,還沒跟伯母說一句話,就被李承恩拉了進來並被扔到龍門駐守……”
他一手壓住葉十洲的雙手,一手輕柔的撫摸著葉十洲的麵龐,語氣溫和,“你說,我該知道什麼?”
葉十洲愣愣的看著李邊柳,心底湧起深深的暖意和愛戀,他不敢掙紮,隻得使勁抬頭,輕輕在李邊柳的唇角點了點,笑容燦爛,“我叫周曄,你呢?”
李邊柳一愣,慢慢的,眼中的凶厲褪去,他定定的看著葉十洲,壓□形,慢慢描繪著葉十洲的唇形,聲音沙啞幹澀,帶著大漠風沙的蒼涼與悠遠。
“我叫岑知秋,你給我記住了。”
葉十洲輕聲一笑,“記住了。”
就在兩人互相凝視之際,突然一陣機弩聲響起,下一秒,李邊柳猛地抱住葉十洲往旁邊躲,可那弩箭似乎早已預判到李邊柳的躲避位置,直直的衝著李邊柳的要害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