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想清楚。”鄭老板深深的審視了金銀花一眼,站起身道,“好了,我也該走了。煤礦那邊有人鬧事,我去處理一下。”

“好,慢走啊。”金銀花目送著鄭老板漸遠的身影,心中別有一番滋味,道不明是什麼感覺。乍聽到這個許諾她是高興的,更是喜悅,但鄭老板臨走時那別有深意的一眼讓金銀花退縮了,也許,一直以來他都隻是把她當成他的一個手下而已,是她奢望了。 大風煤礦是鄭老板的心血,為了取得這煤礦的開采權,他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奔走了不少的地方才辦下來的。幸好在這桐城沒有多少的權貴,他也隻要打理打理好警局那裏的關係就行了。至於展家,他們經營的錢莊和糧食而他則主營煤礦倒也不需要顧忌。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根基漸漸穩了,而展家適時地出現了一個在他眼中難堪大任卻在展祖望眼中所謂優秀的兒子;還有一個一直都不入展祖望眼的二兒子。他明白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報複展家的機會,不管是展祖望也好還是那個嫌貧愛富的女人,他都要他們付出代價!

這次鬧事也不過是因為勞動力度大了些,工錢少了些。鄭老板打發了那幾個帶頭鬧事的,又加了剩下的那些人的工錢,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桐城不缺的就是人,這煤礦的工作是辛苦,但是這工錢比起外邊來說還是不錯的,要來幹活的人多了去。整個桐城都知道展家有展夜梟卻沒有人知道這個鄭城北比起展夜梟來有過之而不及,隻是他處處打點的好,又安排些人幫忙說些好話便博得了一個宅心仁厚的稱讚。

說起這一點,鄭老板是不屑展雲翔的,雖然展雲翔在擴大展家的生意上立下汗馬功勞,但同樣得罪了不少人。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展家落魄的樣子了……此刻他手上的資本已經積累的差不多,是時候開始第一步計劃了。鄭老板看著熱火朝天的礦場,漆黑的眼眸中醞釀著風暴。

蕭雨鳳這兩天過得十分不好,整日恍恍惚惚想的都是展雲飛的傷勢,她害怕展雲飛出事。那天的情景又出現在了她的麵前,那一大片的鮮血刺痛了她的雙眼。流了那麼多的血,他會不會有事?

“雨鳳,雨鳳?”蕭雨鵑的聲音傳來,驚動了正在祈禱的蕭雨鳳。 “雨鵑,怎麼了?”蕭雨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朝蕭雨鵑道。

“雨鳳,你休息一下吧,昨天晚上你就一夜沒睡,還有什麼精神,你再這麼下去身體怎麼辦?爹也會擔心的。好了,別再想那個展雲飛了,你要想的話,就替我想想怎麼才能把人整得不死不活,又不犯法……”蕭雨鵑是真的把金銀花的那句話給聽進去了,拿刀直接去殺人的話,仇是報了,但是這樣的話也讓自己搭上去了,算來算去都不怎麼劃算。 “你的心中就隻有報仇嗎?雨鵑?”蕭雨鳳心中苦悶,“雨鵑,我們現在一家人不是過得很好嗎?你就不能大度一些放棄仇恨嗎?”這樣的話,她也可以試著接受雲飛。雲飛,處處為她考慮,處處為她擔心,她承認自己是動心了。

“你說的是什麼話!雨鳳!”聽到蕭雨鳳口中的話語,蕭雨鵑震驚了,不僅僅是震驚還有更多的不可思議以及無法相信這是從自己的姐姐口中說出來的話,“展夜梟燒了我們的房子耶!!那是爹和娘為我們建造的天堂的!我們的家!是爹和娘的心血!你難道忘了那晚他帶給我們的羞辱嗎?!還被逼著接受那些錢!總之,這口氣我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就算是不殺了展夜梟,我也要他嚐嚐那晚我們受的恥辱!”蕭雨鵑的心中有些扭曲,在待月樓中唱曲唱得久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不過她在待月樓中看到的都是那些有錢人,出手闊錯,幾乎每天都會來捧場。而她們就像是被人看的猴子一般,在台上唱著曲子。尤其是其中夾雜著的那些露骨的眼神,每每讓她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