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東安城外東部的山林中彌漫著肅殺之氣。
感受到“悟聲道人”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殺意,金時玉麵露驚愕之色,說話的聲音不由地變得有些顫抖:“道長,你……你在開玩笑吧?”
“悟聲道人”決心堅定,殺念高漲,冷冷地道:“我可沒有閑心跟你開玩笑。你作惡多端,罪無可赦,唯有接受死亡的洗禮,才能得到救贖。”
話語盡,他雙手化氣成刃,揮動之間,發出四道氣刃擊向金時玉。
沒有武功的金時玉閃躲不及,頓時四肢筋脈被廢,隨即癱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接著,“悟聲道人”走近金時玉,蹲下身子,伸出雙手從他的身上撕下一大塊衣綢,再將這塊衣綢捏成團塞進他的嘴巴,讓他失去求救的機會。
“唔……唔……”嘴巴被堵住之後,金時玉說不了話,但是痛苦沒有停止吞噬他的身體。
生平第一次受到這種無情的折磨,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疑惑。
這一刻,他皺緊眉頭,瞪大眼眸,淚流不止,額頭青筋明顯冒起,全身熱汗直流。
由於夜黑,“悟聲道人”看不清金時玉此時的表情,但是心中知曉他現在非常痛苦。
“悟聲道人”沒有心軟,露出絕情的笑容,道:“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很疑惑,很害怕。不過我不會將所有的緣由都告訴你,因為我要讓你帶著遺憾死去。你強搶民女,害死無辜的人,現在就該被活活凍死。隻有這樣,才是對你的最大懲罰。哼哼,我相信你一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說完,他凝氣揮動右手,接連發出十幾道氣勁,將金時玉身上的衣服弄得很破爛。
衣服被毀爛,禦寒的效果頓時大為降低。
四周的寒氣不斷侵襲金時玉的身體,令他感到甚是寒冷。
他雖然四肢俱廢,但是身體還是止不住地發抖。
此刻的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真的是感到了絕望。
順利實施了報複計劃,“悟聲道人”露出了愉悅又殘酷的笑容,接著不再遲疑,禦氣迅速飛走。
穿梭在空中,“悟聲道人”解開變化術,變回原本屬於左特的身影。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不可忽視的問題,於是快速飛往東安城北城區。
來到北城區那片樹林中,他看到了一具淒涼的屍體。
原來悟聲道人由於傷重,又被這大冬天的寒氣侵襲,已經死掉了。
左特輕輕歎了口氣,道:“我本來還打算帶你去其他地方,讓你有活命的機會,卻不料你已經逝去了。”
現在悟聲道人死了,省了他不少的麻煩。他雖然感到有點惋惜,但是沒有多餘的猶豫。為了讓東安城的人都認為殺死金時玉的凶手是悟聲道人,他現在必須讓悟聲道人的屍體永遠消失。
悟聲道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他也不必客氣。
隻見他伸出右手,散發出大量寒氣覆蓋在悟聲道人的屍體上,將其冰封。
接著,他心念一動,右手握成拳頭,頓時冰體破碎,變成粉末。
毀屍滅跡之後,他收起靈力,露出愉悅的笑容,輕輕歎道:“這樣一來,就真的是死無對證了。”
他回到陳府時,已是將近半夜。
為了不讓別人對他產生懷疑,他直接從空中飛到陳雨蓉的寢室門前。
他輕輕推開房門,然後輕輕關上,再緩緩輕聲慢步地走近床邊。
房內的燭火已熄,一片黑蒙蒙的。
他凝氣於眼,增強觀察力,才能在黑暗中行走自如。
他看不清陳雨蓉的臉容,但是感應到她已經睡著了。
他輕輕呼了口氣,然後邁著輕輕的步伐走到床的右邊,抱起放在木桌上的兩床被子,然後打地鋪入睡。
第二天早上,他正熟睡,卻忽然被陳雨蓉踢醒。
睜開雙目,他很自然地用雙手揉揉眼睛,讓視線變得清晰。
接著,他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左看右看,忽然看到一個人影,頓時心中一緊,明白了一切。
此時,陳雨蓉已穿好衣服,正雙手抱臂,傲然站在左特的旁邊,一雙明眸睥睨著他。
他有些懊惱,嗔道:“你幹什麼啊?為何破壞我的好夢?”
陳雨蓉抬起右腳,又往他的腰部踢了一腳,冷聲道:“起來!”
“哎呦……”他哀嚎一聲,不由地用手支著地麵坐起來,隨即抬頭瞪著陳雨蓉,不爽地道:“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陳雨蓉不理會左特的不滿,隻想解決心中的疑惑,冷冷地道:“昨夜那麼晚了你都還沒有回來,到底去哪了?”
“昨夜……”左特怔了一下,很快想起昨夜的情景,嘴角不由地泛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