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棉和程信冬也就隻聊了一會兒,下一場戲就開始了,不過這場戲葉棉不需要出場。
這部電影主要還是男人戲份比較多,女人戲份偏少的。
所以大部分時間葉棉都是坐在一邊的棚裏看程信冬他們拍戲,邊看邊學,像個海綿似的不斷吸取有利於自己成長的養分。
這一場是文戲,拍的是男主範曄在腦內模擬凶手的犯罪過程,思慮揣摩受害人在案發現場與凶手之間發生了什麼。
拍這一場戲,程信冬在鏡頭前不需要說一句台詞,這非常考驗演技。
葉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準備認真觀看影帝程信冬該如何表演這一場啞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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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了。
不知道因為是認識的人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受害人沒有一點防備就給按門鈴的人、也就是凶手開了門。
由於範曄是在腦內模擬場景時,將自己代入到凶手上,所以鏡頭前的觀眾看到的凶手的臉是範曄。
他也是一臉笑意的進門來,然而這個笑容卻像是有人用手,在一張麵無表情的麵龐上,強行將他的嘴角往上扯,再把他的眼往下拉彎。他臉上的笑容比假笑燦爛一些,比真笑僵硬一些。
受害人像是哥倆好似的,擁著他走到沙發邊坐下,轉身可能是要給他倒杯茶。
結果他剛一背對著他,身後的人拿著帕子往他臉上一蒙。等受害人反應過來要掙紮時,卻發現自己吸入了太多的藥物,已經變得昏昏沉沉了。
因為吸入的藥物不是那種致人昏迷而是讓人意識模糊的效果,所以畫麵也似是被蒙上了一層霧一般。
有著範曄臉的凶手把受害人往浴室方向拖去,這時他臉上的笑容終於真實了起來,讓人很容易就看出來他的心情非常好,甚至心情好到還哼起了小曲。
拖到浴室後,他把受害人放到了浴缸裏。
沒有陷入昏迷、半睜著眼意識迷糊的受害人,就這樣看著自己就這麼被一片一片的割下肉來,連疼痛的感覺都是模糊的。
雖然內心恐懼的大喊著:“快住手!身體快動起來啊!”但他依舊隻能軟趴趴的攤躺著,看著浴缸裏自己的血水慢慢的增加,然後逐漸漫過他的小腿。
失血過多讓他漸漸的感覺到發冷,那種喘不過氣的刺骨的冷。
與此相反的是,凶手卻愈發覺得自己熱血沸騰起來。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整個人處於一種極致的狂喜狀態,由於太過極致反而讓他的臉愈發的猙獰。
兩隻眼睛發著光似的瞪得極大,凝視著手中的刀起刀落,動作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熟練,就像飯店裏正在片烤鴨的師傅的手一樣,每一下速度都很快,每一片肉都極薄。
終於凶手累了,停下來後隨手將凶器丟在一旁。再次哼著歌,認認真真的把房子裏自己的蹤跡清理了一遍,最後帶著愉悅的心情開門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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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信冬演完後等了一會兒,卻還沒聽到導演喊“停”,無奈隻能自己代為喊了一聲。
周圍的人都還沉浸在程信冬飾演的變態殺人凶手的場景裏,心裏恐懼著、驚嚇著,連導演白泉都忘了喊停。
等大家被帶回現實後,才能把自己的驚恐收起來,驚歎起程信冬的演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