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本來以為那次誤入他人的夢境隻是一次偶然,誰承想沒過幾天,自己又一次入了他人的夢境,而且還是用一個人的。
她站在樹下呆呆的望著那顆超大的桃花樹,桃花依然開得那麼的繁盛嬌豔,又看了看樹下多出來的石製桌椅,桌上還有壺溫過的小酒。
這誰的夢境啊,這麼有情調?
葉綿剛想四處張望一下,這一轉頭就看見站得離她不遠處的身姿高大的男子。
男子隻著一件樸素白衣,卻掩不住他身上端莊威嚴的高貴氣質。修長結實的身姿站得筆直,麵如玉冠,俊美無匹,整個人豐神俊朗中卻透著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
隻是這麼一副冰冷的樣子,葉綿怎麼看都感覺有種想上前卻又不敢上前的樣子,呆呆愣愣的。這裏不是你的夢境嗎,怕什麼?
葉綿有些想笑,對著那男子彎了彎唇,指了指桌子另一頭的椅子,“過來坐呀。”
劉衍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又一次夢見這位女子,他像上次那樣走上前,卻依然怎麼也靠近不得。
他想要從夢中醒來,卻尋不得法,想要轉身離去,卻不受控製的貪戀於眼前的美景,那笑靨如花的嬌顏。
然後下一刻,那絕美女子就回頭看到了自己。這次的夢境不再像上一次那樣,單單隻有自己望著她,她卻瞧不見自己。她目光望向他,不知為何,這讓劉衍心中浮現出一絲歡愉,他好久都沒像今天這樣好心情了。
他聽見那個女子呼喚自己過去,很神奇的是他真的就能走過去,而不是隻能原地踏步靠近不了了。
劉衍落座在對麵的石椅上,神色複雜的看著麵前的女子,“敢問姑娘是......?為何會出現在朕......正是我的夢境?”劉衍自稱“朕”習慣了,不小心說出口後又立馬改口。
葉綿倒是沒察覺出什麼,手肘放在石桌上,拖著下巴,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我也不知道啊,我剛一睡著,就來到了這個地方了。不過......”她話音頓了頓,抬頭看了一眼桃花樹,“你夢中的這桃花真是好看,甚和我心。”說完後,便朝著劉衍展開大大的笑顏。
葉綿本就美貌豔麗,眉宇間盡是勾人的風情,然而她這一笑,卻讓嫵媚中帶了一些天真。這純潔與誘色交雜在一起,美而不自知,更讓人心癢難耐起來。
劉衍愣神了一瞬,便回過神來,心想:聽她這話,好像也隻是個凡人而已,也是要睡覺的,所以不是仙女......?
然而下一秒他又笑自己,可能她也隻是自己夢裏幻想出來的,怎麼夢裏的話自己也當真了呢?
在外人眼裏,劉衍是個喜怒無常、手段了得狠毒的帝王。
他幼年時就登基了,當時的攝政王、也就是他的叔父,把持著朝政。才繼位且年幼的他如何能和這位正值壯年手握大權的攝政王相較量。
讓人想不到的是,就這麼個年紀小小的少年,竟能裝作無害軟弱的傀儡,耐心蟄伏三、四年,在十二歲時設了個套將攝政王一舉拿下。十六歲親政後短短一年,便將攝政王下台後,趁機幹政的外戚一眾擼下台,連生母太後的麵子都沒給。該殺頭的殺頭、該流放的流放,最後本來在他親政前垂簾聽政的太後,都隻敢龜縮在後宮,每日吃齋念佛,安分不已。後來這位帝王十多年的鐵血手腕,更加讓臣下們戰戰兢兢,不敢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