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笑意,都怪那隻貓,習慣與展昭茗茶,害得他連獨飲時都忘了要盅酒。
毫無目的地將目光延伸,忽見街上不遠處,一名青年慌慌張張、跌跌撞撞的奔跑著,離他一段距離外,竟有為數不少的官役追趕著,這番場景引發了街上不少騷動,大家弄不清狀況,隻得一旁議論紛紛。白玉堂在高處看得清,輕叱這些官役的能耐,連人都快給追丟了,起身,在桌上擱下一錠文銀,素手輕拍窗緣,飛身掠出,從微敞的窗躍飛,奔向青年的方向而去。
白衣輕揚,身形靈動一個旋身,白玉堂閃身進入一個狹小的暗巷,眯起雙眼咧嘴輕笑,不聲不響的來到青年身後,這才發現青年傷勢不輕,尚未出聲便聽聞巷外人言聲響。
「展護衛請。」為首的官役作揖道。
「請問是…」展護衛身著大紅官服,巧見大批官役一路的搜捕,不知是哪一路的,隻得尋來弄個清楚。
「襄陽王府的,今早走了一名死囚,可能往開封來了,我等奉命追捕。」
白玉堂一聽是襄陽府要抓的人,心思一轉,反捕為救,走近青年身後,輕點其肩,青年猛一驚回首,麵色慘白,白玉堂食指輕揚,暗示莫要出聲。
「展某一路行來,倒未看見。」
「奇怪,明明見他逃往這方向的。」搜捕的眾官役不死心的四處訪查,忽見暗巷路口處處血跡。
「看,地上的血跡。」眾人一陣喧嘩循著地上斑斑血跡尋找。
來到暗巷的一處,看見白玉堂衣裳處處染紅,拄著劍撐在一旁土牆行走著。
展昭一見驚呼奔去攙扶,
「玉堂,怎麼了?傷成這樣…」
「遇上仇家…」白玉堂有氣無力的往地上跌坐,不著痕跡的把狹小的巷弄給賭上了。
「展護衛,我等追捕死囚去了。」官役見不是要追捕之人,不想浪費時間趕緊離去。
「嗯。」展昭應了一聲,回首緊張的查看白玉堂傷勢。
「玉堂,傷到哪裏?撐著點我帶你回開封府找公孫先生醫去。」說著就要抱起玉堂。
白玉堂見官役遠去,四下無人,便任由展昭慌張的抱起,玉堂順勢牢牢的勾住禦貓的肩,將臉側枕在展昭的頸邊,舒適的磨蹭,
「昭。」輕輕的喊,玉堂心中樂不可支,不過,想象等會兒禦貓變臉的樣子,唉…沒辦法就是喜愛鬧他一鬧。
「嗯?」展昭的唇被玉堂吻的正著,驚訝玉堂這時候還有心情風月。
一陣香甜,玉堂在展昭耳邊輕言,
「我沒受傷啦!」
轟~~~展昭腦中一陣錯愕,雙手將玉堂一丟,幸好玉堂早有準備,輕易的安全穩站,
「昭,我沒受傷,你倒想把我摔傷啊?」玉堂哭喪著臉說道。
「耗子最不可能的就是摔傷。」展昭沒好氣的數落,竟然拿他開心,不知心疼的感覺嬤?
「喂,咱錦毛鼠沒事往自己身上沾血唬弄你。」玉堂不示弱的回應。
展昭想想也是,還是擔心的查,關懷的問,
「玉堂,發生何事了?」
「我倒把人給忘了,襄陽府要找的人。」玉堂在展昭耳邊嘀咕,帶著展昭轉進暗巷的天井邊,那位青年受傷嚴重已昏了過去。
「原本是要幫著捕人,可一聽是襄陽府要抓的人,想想那老賊的為人,他要捉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大惡吧…」不過,白玉堂也沒什麼把握就是,望了展昭一眼,
「昭,這人怎麼辦?」
深思之後,展昭提議道,
「先帶回開封府吧!」
「也隻能這樣囉。」反正白玉堂讓開封府傷透腦筋的,也不隻一次,而這次肯定也不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