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回家分割線
溶月來宿舍已經一個多月了,思家成狂,恰好國慶節放假,便尋思要回家好好調整心態,並讓母親大人好好給自己補補才行。
老大一直在宿舍大叫「月月,你忍心拋下我獨自去享受這世間的榮華富貴,而讓我獨守空房嗎」
「忍心,我會給你叫外賣的,不過是□□的,小心你的錢包。」
「不知道假期搭車是很折磨的嗎你的胸本來就小,還去折騰它。」晏晏在旁邊幫聲。
「我這一個多月倍受你們的摧殘,我要回去彌補我受傷的心靈。」說完便想在網上訂票。
這時堂哥電話過來了「丫頭,小嬸跟我說你要回來?那我過去接你吧。」
「堂哥,不用了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況且我坐車很方便的。」
「我去接你也很方便的,時間,地點,你定好再跟我說,就這樣吧。」然後就掛了電話。
堂哥與她相差不到三歲,但他從小就智力超群,所以便提前畢業了,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醫院,對,堂哥是學醫的。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家裡人對她是一百個不放心,經常差遣堂哥充當她的私人司機,讓千金難買時間的大忙人來接她,溶月每次都覺惶恐。
回到家已是黃昏,顧母一直開著門等著她,客廳擺放著的那盞橙黃色站地燈,顯得格外溫馨。溶月一進門看到母親的那一瞬間竟有點傷感,而顧母見到她也甚是開心「丫頭,不錯,又壯了。」壯了?老媽,你的語文風采去哪裡了。溶月聽了灰常無力,
母親年輕時是知名的編劇,後來是C大的特聘文學教授,不過聽說近期想要退休了。
「媽,我幫你吧。」「不用不用,你把行李放一放就可以洗手吃飯了。」
「喔,好的。」顧母今天很高興,便把顧父收藏多年的紅酒開了,還和溶月碰了碰杯,不過她還沒喝幾杯就滿臉通紅,體力不支,嘴裡還念叨著,「還是喝茶好,這些我就比不過你這丫頭了,小時候你不知喝了老爺子多少好酒了。」
「那我小時候不知那裡是酒窖,以為那隻是白開水呢。」
「你還說,我到現在都記得老爺子那心疼的表情,那可是他收藏多年的寶貝啊。」
「老爺子現在還記恨我呢,就因為這個,也忒小氣了。」
「誰不知老爺子最疼你了,這幾天有什麼安排?」
「媽,我想去看看爸爸。」白映瀾看著女兒越發溫靜的臉龐,她的女兒終究是要長大的,這次回來她明顯感覺到自家女兒有心事。
「好的,要媽媽陪你去嗎」
「不用了,我想跟爸爸說一些悄悄話。」那好,你快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
「媽媽,晚安。」望著女兒遠去的背影,白映瀾暗歎了口氣。
早晨室外的陽光從窗邊透進來,有微微的刺眼,溶月一覺醒來,聞著母親昨天新曬的被子,覺得格外的舒服。這時,顧母捧著一束鮮花走進來,放在溶月的床頭櫃的破璃瓶裡,「丫頭,昨天睡得好嗎」
溶月抱了抱顧母,撒嬌道「當然好啦,睡得超香的。」「看你那出息樣,趕快洗漱,有你最喜歡的早餐。」「哇,媽媽萬歲。」說完便迷迷糊糊地去刷牙了。
吃完早餐後她便一個人來到C市的墓園,把剛買的白菊放在顧父墓前,墓前父親的這張照片還是她自己選後貼上去的,她一張張仔細的挑選,極力地放慢速度,似乎如果她沒選好照片,顧父就不會離去,可漸漸地她知道自己在癡人說夢,於是她又拚命地找顧父最好看的照片,於是便有了這張溫和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