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擔心,哥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再好好的想辦法。」
到了葉家門口,「哥,我就不讓你進去喝茶了,你快回醫院吧。挺忙的。」說完女子就一步步向門口走去,一步步,走的極其緩慢,但肩膀還是挺得筆直,堂哥看著溶月關上了門才慢慢地把頭埋在車子的方向盤上,難過不已。不小心按了下鳴笛聲,那聲音就像有人在暗暗哭泣,久久不斷,扯人心弦
溶月躺到床上聞著若晟枕頭上的味道,想到了許多,許許多多,他跟她在一起風風雨雨,他為她改了專業,他愛她寵她,他為她做了那麼多,可她呢?她為了他做了什麼?她以後還不能有孩子了。溶月一想到這個,心裡就像澆了辣椒般,灼的她生疼。
不知過了多久,溶月睡著了,等她起來時已是黑夜,若晟已經回來了。溶月側身而睡,若晟摟著她的腰,緊緊的禁錮著她,好像怕她一不小心就會消失不見,溶月苦澀不已,若晟對什麼事都勝券在握一般,唯獨對自己,總是那般小心。
溶月的鼻子挺靈的,這也是作為吃貨必備技能,雖然若晟已經收拾過了,但她還是聞到了隱約的酒味。若晟自從那場大病後醫生已嚴令禁止不能碰酒,而且和自己結婚後即使應酬他也是控製酒量,而從不像今天如此放縱。溶月看著若晟安靜的睡顏,摸了摸他那高挺的鼻子。若晟,你是知道了吧。溶月從沒想過要瞞著他,畢竟他對自己的事那麼上心,自己去醫院的事他肯定知道了。溶月把臉貼在他的臉頰邊無聲的說「若晟,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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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溶月起來時天已經亮了,但房間的窗簾還沒拉開,家裡的空調也被調高了,若晟已不再身邊,許是昨天睡得太多,腦子暈沉沉的,溶月把手按在太陽穴上走去洗手間。等到洗漱完畢後下樓發現若晟坐在飯桌上,拿著手提不知在擺弄什麼,早餐已經弄好了,但都是清淡型的,一改她們家西餐習慣。若晟發現溶月下來後不動聲色地把手提關了,一如往常的早安吻「睡醒了?吃早餐吧。」說完便把椅子拉開讓她坐下。
「早餐喝粥好,不許挑剔。」也不知是挑剔,若晟那一年整天都是喝粥,對這生物已生恐懼,所以粥在她們家的飯桌上出現的概率極少,而現在卻重出江湖,看來自己的影響裡不小啊。溶月苦笑。若晟為了陪她自己也弄了一碗,並且淡定的吃起來。溶月看著他那完全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更顯傷心。她不想找自己要個說法?
「若晟。我」溶月還沒說話若晟就接過話語「月月,粥挺好喝的,你要多喝。」
「若晟,你聽我說。」看到溶月的堅持,若晟眼眸不覺暗黑起來,臉上也開始不復剛才的冷靜。
「我昨天去醫院了,我聽到一個笑話,醫生說我可能不會有孩子了,若晟,你說好不好笑。」
若晟伸手把她攬入懷,緊緊地抱住。「我怎麼會沒有孩子呢。」溶月喃喃自語般,好像一個迷路的女孩找不到方向。
「我不止一次設想,我與你的孩子一定是最可愛的,你一定會是個很好的父親,我們一起牽著她去走我們走過的校園,我會跟他說我們倆的相識,向他炫耀我們的故事,你可以教他踢球,然後我在旁邊為你們鼓掌,如果我有假期而你又忙的話,我可以帶他四處走走,然後你再來接我們。可這些我是不是都不能做了。」女子沒有哭泣,沒有激動,就這樣慢慢的訴說著,卻讓若晟失了心魂,疼的致命。
「月月,不要緊的,你看孩子多麻煩,我們都不是耐心之人,沒有孩子不也很好嗎?」若晟埋在溶月的發間,躊躇著話語,一臉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