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我全都能。”南宮原直起腰,正視蘇白淡,俊顏繃得緊緊的,“是我不能沒有她,我又怎會再做出讓她難過的事。”
蘇白淡漂亮的臉上唯有淩厲:“我們不相信你。誰給你做擔保?”
“我相信他。”
幾個大字出現在眾人眼前。南宮原詫異地看著她走到自己身邊,伸手緊緊扣住他因緊張而冰涼的手。
她淡漠的臉上無比堅定,眸光一一掃過眼前的人:“我願意再把自己全部的幸福押在他身上,即便還會再次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言默,我不會……”
南宮原焦急地申辯,言默側過秀美的側臉,微微一笑:“我知道,隻是說說。”
老爹怔仲地看著自己愛如親外生女的丫頭竟再次發自內心地露出那美好的笑容,又不顧自己的反對直白地向眾人表明心跡,心中最後的那根弦終是鬆動。
唉,南宮原這臭小子究竟給丫頭下了什麼蠱,讓丫頭對他如此死心塌地,癡心不改!
“丫頭,你真不後悔?”
言默果決地搖頭:“不後悔。”
老爹沉吟片刻,又把目光轉向南宮原,他正一臉急切地看著他。
“如果,丫頭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話,小子,到時候修怪我把你大卸八塊,永無翻身之日!”
“謝謝老爹!”南宮原心裏的重石應聲落地,眼前一亮,整個人都煥發出了神采。最後一關終於過了!他激動難耐地飛快低下頭看言默,她也正看著他,清亮的眸子叫人移不開視線。
可是突然,蘇白淡冷聲道:“你,跟我過來一下。”說完,也不等南宮原答應就先往後邊走去。
南宮原緊隨其後,他看到蘇白淡走進一間小屋,在一張小床上坐下,掏出一支煙,點燃。
他的嗓音原是清潤而性感,此刻卻透著些許沙啞和暗沉:“這裏,是言默以前住的地方。”
南宮原立即打量起來,一張床,一排書櫃,一張寫字台,一個衣櫃,就是這麼簡單。
“她從小就受到了很多苦,母親虐待,父親遺棄,也沒有朋友,這些才有讓她有了一顆堅強、敏[gǎn]卻漠然得異於常人的心。說實話,我們不是討厭你。”
南宮原略顯驚訝。
“我們是恨你,你讓那顆心傷痕累累。”蘇白淡狠狠吸了口煙,又重重吐出,“你想象過她知道自己無法再唱歌那段時間是怎樣的嗎?暗無天日,那段日子,連我都不願再想起。你走了,她所有的精神寄托都放在了音樂上,可就是這最後的救命稻草也放棄了她。”
蘇白淡看著南宮原刹那間脆弱下來的神情,接著說道:“雖然謝錚做了無法挽回的事,但他也給了她另一條路,給她打開了另一扇窗,她才不至於走入絕境。那天起,她才重新獲得了新生命。”
煙味很快彌漫了小小的屋子,南宮原覺得自己的肺全被這樣的煙霧充斥著,呼吸困難。
“Zoe為何從來不接受女歌手?”白淡彈了下煙頭,“因為,每當看著女歌手在台上唱歌,那就是在無情地刺痛她的舊傷口。她也會厭惡,也會逃避,也會害怕的。所以,我們才那麼反對你向她推薦關如隱,不僅僅是因為她長得像她。”
“我是真沒想到她會願意給如隱她最愛的歌,現在還鐵了心要嫁你。這些年的有些事她恐怕不會跟你說,她大概不想讓你自責,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要你跟著再難受一遍,再悔恨一點,我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