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了老侯爺定國侯的爵位,允許世襲。
老侯爺明白的那一刹那,兩隻手在半空狠狠的揮了兩下,終是什麼都沒有打到。
半生叱吒風雲,在戰場上也威風凜凜,沒有死在昏君的手裏,卻栽在了一個小小的禦醫手裏。老侯爺不甘心啊!
那時的老侯爺,遊憶君的爹,已經可以揮一揮牆角的棍棒,打兩套簡單的拳術了,天真的大眼睛裏,頗有他爹當年的神采。
老侯爺手裏接過傳說中的兵符,就永遠的睡了過去。
老侯爺再大一點,漸漸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暗自決定把身邊的近衛兵擴大,再加以訓練,成為一柄可以撼動夢虛國的利刃。這個夢想一直都很明朗,很堅定。
如果不是老侯爺的天性裏的劣根性明顯了點,可能現在的天下,依然已經改朝換代。
老皇帝太長壽了,一直到第二個定國侯都生了孩子,還精神矍鑠的坐在龍椅上。暗中觀察著定國侯府的一舉一動,想著法的再削減他的兵力,消弱他的鬥誌。
老侯爺愛女色,是出了名的。
老皇帝就投其所好,賜了好幾個貌美如花的姑娘送到老侯爺的床榻上。想用美人計打發掉他那暗中的野心。
無奈老侯爺不像他爹那般知恩圖報,女人照睡,這謀反之事,也照樣進行。
老皇帝終於倒了,換了自己身體孱弱的兒子。兒子做了沒有一年的帝王,也跟著老皇帝上了西天。
接掌皇位的是五皇子,那時候還不到二十歲。
小皇帝也向他爺爺一樣,時時關心老侯爺的生活起居,一日裏出了幾次城門,見了幾個人,說了幾句話,事無巨細。比自己後宮裏的哪個妃子是誰家的小姐都記得清楚。
依照傳統,小皇帝給老侯爺也賜了一個女人。
老侯爺在和那個女人的洞房之夜,死在了新房裏。
說到這裏,遊憶君伸了伸懶腰,轉了轉有些酸的脖子,走了幾步,一腳踩在小皇帝的胸口,衣擺抽打著那張灰不溜秋的臉。
“你給我爹的那個女人,想知道怎麼樣了嗎?”
地上的人一抖,額頭上冒出兩顆碩大的汗珠。
“殺了,抽皮剝筋。我用她的皮做了一麵鼓,用她的筋做了一張箏。沒錯,就是那年陛下生辰我送於陛下的壽禮。我說那是西域的珍品,沒想到你也當真。對了,還有那人的肉,我叫人剁碎了加了點作料,包了一籠屜的包子送給了貴妃娘娘。不知道娘娘現在可還健在?”遊憶君說著話的時候,臉上始終掛著迷人的微笑,就像在討論一首詩詞一樣的輕鬆愜意。
地上的人翻了翻白眼,不住的哼哼。
遊憶君抽出那人嘴裏的抹布,讓他出聲。
“原來,原來是你給的包子,害的貴妃和她肚子裏的皇子命喪黃泉。你個畜生!”
“啪!”,原本踩著皇帝的人迅速的打過去一掌,直到見了血才住手。
玉階下麵還綁著一個近身太監,看到主子受難,一個勁的磕頭求饒,嚶嚶的哭聲亂的遊憶君有些不耐煩,手中的扇子敞開,對著那人一扇,立馬斷了咽喉。喉管裏的血還在嘩嘩的流淌,人已經沒了氣。
“原來,你是這個樣子的?小皇帝氣息紊亂,上氣不接下氣的吼道。
眼神裏折射出的狠毒,比西域的毒蛇吐出的芯子都要讓人不寒而栗。
遊憶君挑了眉,蹲□,平視著小皇帝,捏了下巴,微微抬起。“怎麼?這樣的我?你是沒有想到呢?還是不敢想到?”
“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登基的那一天,就該把那個用毒養起來的女人,送到你侯爺府,讓她把你們兩父子都送下地獄!”小皇帝咬著牙,身子因為捆綁的過分而呈現出一個不雅觀的姿態。
“是啊,你讓那個女人害死了我爹。又想故技重施害死我。可惜啊,我對女色,也不是那麼的迷戀。這是不是讓你很頭疼?”遊憶君側身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伍春風,複又回頭繼續拍打著皇帝的臉頰。
“所以,你就找了夢虛國裏所有男人都趨之若鶩的丞相之女,送到了我的懷裏。並給她的妹妹下了毒。若是不及時向你彙報我的一舉一動,你就不會按時送解藥?真不知道,你們家祖上,到底是做什麼的,這下毒的買賣,做的倒是順手的很。”小侯爺看著那人的下巴被自己捏的有些發紫,鬆了手,嫌惡的在那人還算幹淨的衣領上擦了擦手,朝著伍春風走去。
“眼見著我的大夫人把自己關在佛堂,誓死不與你為伍,便又送來了將軍的女兒。這會用的什麼理由?武將軍的性命還是前途?”扶著那冰涼的手,遊憶君一把撈起伍春風的身子,扛在肩頭,走到那張龍椅之上。
“不過,你後麵送來的兩個,我還是挺喜歡的。要不是你,毛毛蟲也不會找到他的良人,我也不會有機會看著一場好戲。你說是不是?春風?”一口氣嗬在伍春風的臉上,癢癢的,伍春風緊抿了嘴不語,眼睛卻盯著地上還在苦於掙紮的皇帝。
“好你個奸詐小人,原來你都知道。你既然知道這四個人都是我派去監視你要你小命的,你怎麼還敢把他們留在身邊!你就這麼自信你不會□掉?”小皇帝斜睨著高高在上的遊憶君,此時正饒有興趣的撫摸著伍春風的脖頸,溫柔如水,細膩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