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隻手指掠過我的嘴唇,一秒,兩秒。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收回手,某麵癱默默地盯著那隻手指看了一會,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千島醬,沒加檸檬汁。”

“啊……嗯。”看著眼前這個本應成為我的未婚夫的人,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伊路米把頭上遮住眼睛的毛巾取下來,毫無表情地開口:“因為你離家出走,媽媽哭得很傷心呢。”

“……你是來抓我回去的嗎?”

“爺爺讓我帶話給你,‘趁這兩年出去闖闖吧’。”

原來不是抓我回去的啊……太好了。雖然我自己可以逃跑,可筆記本之類的重要物品難以及時轉移,而且,老是搬家也很麻煩。

“那……要我送你回去嗎,大哥?”免費替他開一次“任意門”,能略略減輕一點心裏的負罪感。

“嗯……”伊路米手托著下巴想了一會,“我想看完這集《午夜X鈴》,明天再回去。”

我扭過頭看了看電視機屏幕上的暴力血腥畫麵,又扭回來看了看對著屏幕目不轉睛的某麵癱,整個人都囧rz了。在揍敵客家生活了三年,頭一次知道大哥除了愛錢之外,還有這種嗜好。

牆上的掛鍾指向十點,恐怖片正放到高/潮,我決定洗洗睡了。剛要站起來,手腕就被緊緊抓住。

“你要去哪裏?”伊路米盯著熒幕,頭也不回地問。

“去睡覺。”妨礙我睡覺的罪是很重的。

“先把這片看完再睡。”伊路米吩咐,“居然怕鬼,說明你作為殺手的修行還不足。”

大哥,我怕的是你不是鬼呀。誰讓你長發飄飄,雙目無神,跟女鬼長得那麼像呢……當然,這些話都爛在了肚子裏。

“好吧……”我認命地坐回原位。

這部恐怖片拍到後麵,就沒什麼嚇人的了。我的眼皮開始打架,不知不覺打起了瞌睡。

朦朧中,我感覺自己的腦袋靠著旁邊的人,反正是大哥,那麼無所謂,繼續睡吧……

“呃啊啊啊啊啊——”

突如其來的難聽的慘叫聲將我驚醒,抬頭一看,大哥的右臂還維持著扔出的姿勢,幾枚釘子紮在一個持槍蒙麵人正臉上。伊路米仍舊坐在那裏,雙目像紮進了電視機裏,左手向我右手手心裏塞了什麼東西,氣息漸歸平穩。

我明白他這種氣息起伏的含義——序幕與正章之間短暫的間奏,暴風雨前的寧靜,搭在弦上的箭。

“他們是誰?”

“是敵人哦。”

下一瞬間,我們同時跳起,麵對從窗口和正門兩個方向的入侵者,在槍林彈雨中不斷變換姿勢,而背部始終貼在一起。

槍聲,揮鞭聲,甩釘子的唰唰聲,玻璃和家具的碎裂聲,都不及此起彼伏的哀嚎來得刺耳。

不過,人數實在太多了。

暫時解決了室內的家夥,我搶先一步衝到門口,一邊像切肉一樣消滅黑衣人,一邊在玄關處造了一道長而窄“任意門”,正好封住了從玄關進來的走廊。

說完開門暗語“放馬過來”,我這邊已經結束了。這扇門通往海拔兩千多米的高空,他們要進來,隻能從窗戶走,而那是大哥的領域。真不愧是大哥,我這樣跑過來,那些從窗戶進來的人居然沒有一個越過他追上來的……全都被解決了吧。

把“任意門”留在那裏,我折回去,加入伊路米那邊的戰局。這幾個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