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

“嗯,是真人,以前的同事。”達佐孽談論被他處理掉的往日同僚,就像在談論一個陌生人,“他沒聽我的忠告,相信了敵人的假情報,擅自想象敵人……結果不單護衛隊,連老板也身陷險境……所以我把他處理掉了。你們五人就是來代替他的!”

那張舌頭伸出、無聲地呼喊著的大嘴,觸目驚心。

以儆效尤……嗎。

我原以為,這位很快就要便當的隊長,之所以會跟酷拉皮卡過不去,隻是嫉妒他的才能的一種自我保護行為。現在看來,他會那麼不爽,原來不隻是為了打壓過分聰明的下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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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裏乘飛船到友克鑫,需要35個小時。

給人當保鏢果然是個苦力活,不但要時時保持警惕,還得對別人點頭哈腰。好在妮翁雖然吵鬧任性,還有達佐孽在上麵頂著,我們直接要彙報的,隻有達佐孽一人。

因為沒睡午覺,我的大腦一團漿糊,隻覺得困得不行,便去男洗手間抹了把臉,然後在飛船裏瞎溜達。

船尾的弧形落地窗前,有一個小小的帶著軟布寬邊帽的人。她轉過臉來,似乎早就聽到了我的腳步聲。

“呀,藏馬,換班了?”

“嗯。”組長事先知會過她,所以,對於我由她的繼任者變成同事這件事,旋律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

“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是啊……真想在太陽底下美美地睡個午覺。”

“啊哈哈!這句話可別被隊長聽到,會扣薪水的啊。”

“什麼話別被隊長聽到?”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酷拉皮卡……”旋律還是一副早就知道有人回來的表情,“到換班時間了嗎?那我先走了,回見吧。”

目送旋律離開,我瞟了眼正在欣賞窗外景色的金發少年:“你是不是有很多想問的?”

“即使我問了,你也不會說吧。”

“謝啦。”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工作啊,這是工作。”

“是嗎……那樣的話,你最好離我遠點。”

手上的觸♪感落空,酷拉皮卡徑自走開,留我一人對著窗外發呆。

飽和度極高的蔚藍色天空,一團團飽滿如棉花的白雲飄過。這一朵好像獅子的側臉啊……啊,那個不是一匹馬嗎!還有那個,怎麼會有這麼逼真的烏龜啊!

眯起眼伸了個懶腰。啊~這份工作真無趣。

我向天空伸手,想要抓住那些悠閑的雲朵。忽然間,太陽從雲後鑽出來,白色的陽光透過指縫,刺痛了眼睛。

如果……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不用複仇,在這片藍天下自由地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該有多好……

閉上眼,用力甩了甩頭。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是早點拋棄的好。

一直……一直以來,我都在逃避。

逃避被村民視為異類的事實,逃避窟盧塔將被滅族的事實,逃避師父會為西索替代的事實,逃避伊路米……媽媽遺傳給我的能力很好用,所以我一直用著,用著用著,也便養成了依賴,逃得越來越得心應手,越來越理所當然。

無論如何,這次絕不能再逃了,絕不。

友克鑫拍賣會,別名“夢之拍賣會”,是每年一度世上最大規模的競拍市場。為期十天,即使是公開競拍,交易額也會動輒數十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