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她與他是真的完全沒關係了。

在章茹溪認為他們之間沒有關係了的時候,白皚擎卻認為他們之間變了。她覺得他們是真的變成了陌生人,他沒必要替她做這些,她家的事他完全沒責任去做;而白皚擎卻認為她是他生活中不可少的一個人了,他會幫她做些事,雖然微不足道。

微不足道……對他來說是微不足道,對她,卻是天大的幫助,她知道了,覺得又欠了他的人情。

白皚擎見她沉默不語,很奇怪的,他真的看得透她在想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住一起久了了解她生活習慣的原因,她知道他幫了她這麼難受的話,那他不做就是了。

“如果你覺得你又欠了我人情的話,那就將學堂上完再走吧,到時候你要走我也不留你。畢竟…這是你想學的。”他說完就站了起來,心裏沒有不舍,就覺得隻要她好好的活著,他就沒有那種心疼感。

白皚擎不是個冷情的人,卻也不是個長情的人,隻要對這個人沒有特別的感情,他不會想念太久,走了就走了,何必再掛念;而冷情也得看是哪種,他與這個人沒有任何瓜葛,這個人死了就死了,與他何幹。

章茹溪跟他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卻還是看不透他這個人,或許該說,她不了解他這個人,她隻知道有著淡漠外表的他,內心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艱酸,否則他怎麼會這樣麵對每一個人。

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章茹溪暗歎了口氣,想走其實她也沒地方去,那就留下來吧,反正她又欠了他的人情,還了再說。

日子一天天過去,章茹溪的傷口也好了,但她還是像之前那般,學堂,別苑,甜品店三邊走,醫館她沒再去過,總是讓老陳幫送膳食過去給白皚擎。

許然現在倒是會做人了,三天兩頭的帶著樓帆到白皚擎家蹭飯吃,而且吃得樂不歸屬,許阿娘怎麼找也找不著她這個寶貝兒子,原因是許然太會躲了,而且深知自家阿娘的本事。

章茹溪也不介意多做點飯菜,反正飯菜錢都是白皚擎出。但白皚擎對他們老來家裏蹭飯吃似乎有些意見,可像許然這樣厚臉皮的人才不管呢,連帶的樓帆都厚起臉皮來了,自家廚娘的飯菜他也不想吃,常常的,他們兩個都是搶著吃,所以,每天都沒有剩菜。

今天章茹溪領了月餉了,這是她第五次領,也就是說,她在甜品店做了三個月,總共是一兩銀子。

現在的章茹溪在相隔多年之後終於再次嚐到了領薪水的滋味,拿著自己賺的錢就是舒服,而她用著白皚擎的就是心裏不舒服。

不曉得白皚擎知不知道她這點心░

謝怡重重的自鼻孔內嗤了口氣,趾高氣昂的轉身離開這裏,她還要去等那個男人,遲了就會被罵,而章茹溪卻不同,天天有輛豪華馬車等著,她隻能是二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