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恍若星辰的黑亮眼睛,我的內心深處像是被他的話突然打開了閘口,一下子鼻子就酸了起來,忍住的眼淚也很沒麵子地劈哩叭啦地掉了下來,我一把抱住他,毫無淑女風範的在他懷裏瞎蹭,語無倫次地說著亂七八糟的話:“我最重要的人就是你,就是你,你一定要想起來,一定要……我不許你忘記我!”

他輕輕地拍拍我的背,右手緩緩抬起我的臉,深深地凝視著我,眼中有幾分憐惜,幾分無奈,還有幾分說不清的情緒。毫無征兆的,他的唇就這麼霸道地吻上了我的唇,我的身子微微一顫,迅速用手環上他的脖子,踮起腳,熱烈地回應著他的吻,他的舌還是那麼輕車熟路地尋找到了我的舌,彼此盡情地索取著,吮xī著,那種互相纏繞的感覺好令人懷念……

“小格,”他意猶未盡地慢慢放開了我,喃喃地低語了一句,“吻你的感覺,好熟悉。”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再一次,也許我馬上就會想起來了。”話音剛落,他又一次飛快地攝住了我的唇。

我完全沉浸在了這溫柔的親吻中,心中柔情萬千,信長的記憶深處還是有我的,他不會這麼容易把我遺忘,一定,他一定會想起我的。

終卷攜子之手終卷攜子之手

這幾天都沒有看見慶次,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剛想到他,他就在我眼前出現了,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他商量呢。

“這些天都在忙些什麼?”看他有些憔悴的樣子,我不由得有些好奇。

他笑了笑:“沒忙什麼,隻是和蘭丸商量一些事情。”

他看著我,似乎欲言又止,想了一會,還是問了出口,“小格,他這樣,你……”

我微微笑了笑,“這已經不重要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他還活著,隻要活著,什麼都可能。”我望著他的眼睛輕輕道,“所以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放棄的,現在最重要的事應該是離開這裏。”這裏太靠近京都,畢竟不是個久留的地方。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磨的神色,“我也正想和你說這件事,秀吉似乎也停止了秘密搜索,主公在本能寺身亡好像已經成了定局。所以我和蘭丸商量我們是否從水路走更安全一點。”

要是按照信長本來的性格,如果活著,早就卷土重來了。這麼多天一直沒有消息,秀吉他們一定也認為信長已經喪命了。他們又怎會想到命運如此弄人,信長居然失了憶。

他頓了頓,“隻是,我們應該往哪裏去?”

往哪裏去?零零落落的戰爭還是不會間斷,日本真正統一還要等上幾十年。真的回大明嗎,現在對我來說,大明反倒陌生起來,而且現在應該是明神宗時期吧,政局也極不穩定,人生地不熟,不想冒這個險。或者跟著佛洛伊斯去葡萄牙,也不行,歐洲現在似乎也不怎麼太平,而且信長他們也不能忍受文化差異這樣大的地方。為今之計,還是隻有在日本,隻是整個日本,哪裏才比較安全一點呢?

德川家康的領地,絕對不行,柴田勝家他們,也不行,那裏很快就有戰爭。京都,大阪,都在秀吉眼皮底下,統統不行。最好是個不起眼的地方,在織田家,結局比較好的幾位大名,他們的領地或許可以考慮一下,對了,前田利家,我怎麼把他忘了,他可是經曆織田,豐臣,和德川三代政權的重用,今後幾十年他的領地可都是太太平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