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眼神?!”心裏發毛的流火沒忍住。

“阿火希望我是什麼眼神?”無殤語氣淡淡。

莫名心虛的流火眸光微閃:“爺能希望你是什麼眼神?!爺和你又沒什麼關係,那管得了你是什麼眼神?!”

這句話一出口,流火心裏頓叫一聲糟。

果然,下一刻他的背重重地撞上椅背,手腕也被狠狠捏住,身上一沉,再抬頭就發現無殤的臉近在咫尺,流火眸光不由一閃。

無殤唇角微勾,眸中卻毫無笑意,語氣裏帶著震怒:“沒什麼關係?沒什麼關係!本尊和你無數年相伴,自以為和你情誼深厚,生死之交!卻不想,原來在你眼中,你我竟是毫無關係!真真是養了隻白眼狼!”

流火忍不住反駁:“爺不是狼!”

這個時候居然還在介意這個?無殤被氣樂了:“流火!”

看著無殤眼裏被氣的有了血絲,流火唇瓣蠕動了幾下,不再說話。

無殤這麼暴怒的樣子,流火還是第一見,他心裏不由有些慌,下意識反駁無殤他不是狼並不是他抓不住重點,而是他麵對無殤的震怒,不由有些無措,不知該如何反應。

“說吧。”

無殤的聲音似乎很平靜,但流火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說,說什麼?”

“你疏遠我究竟是為了什麼?”

流火眸光閃爍:“誰,誰疏遠你了?爺不過是……唔!”流火瞪大了眼看著無殤幾乎和他貼在一起了的麵容。

唇上溫軟的觸感清楚的告訴他發生了什麼,這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流火的大腦一片空白。

無殤看著流火紅唇一張一合的還在敷衍他,腦子一熱,就吻了下去。

那柔軟微濕的觸感讓他眸光微閃,忍不住伸出舌頭偷偷探進那散發著香甜氣息的縫隙裏,去追逐流火的。

察覺到無殤的動作,流火的眸子不由瞪得更大,腦海裏有力的回蕩著一句話:他吻我了!他吻我了!

……

等了幾日,仙修各大門派集合的差不多,魔修門派同樣集合的差不多。

就這幾日,又有不少城池被魔修盯上,隻不過有的靠著大勢力的支援躲過一劫,有的卻是不幸連人帶城化為烏有。

阮琳看著遠處漆黑詭異的魔修特有的旗幟:“容華,你說魔修將我們都引來這呼倫草原究竟是想做什麼?”

容華也看著魔修的方向:“甕中捉鱉,一網打盡……這整個呼倫草原早就已經布下層層陣法,就等我們了。”

阮琳一驚:“那清風師伯他們……”

容華微微點頭:“將計就計罷了。”

阮琳微微蹙眉:“難道魔修想不到我們會將計就計破了他呼倫草原這個彌天大局?”

容華輕笑一聲:“怎麼會想不到?我們能將計就計,他們自然也能來個計中計……這最後,不過是看誰更勝一籌罷了。”

“勝者,便是未來十萬年乃至數十萬年之內這片資源豐富的大陸的主人,敗者,怕是除了少數人之外,盡皆喪身在這片上好的埋骨之地。”

“不愧是溫玨師弟的徒兒,果然聰慧。”嚴肅古板卻好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阮琳頓時一僵,回身行禮,動作如行雲流水:“見過師伯。”

看著阮琳這副樣子,清風眼裏不由閃過一抹無奈,其實他真的沒有那麼凶。

“見過師伯。”容華垂眸行禮,“師伯謬讚,弟子隻是僥幸看出這呼倫草原被布下陣法,所以胡亂猜測而已。”

清風搖了搖頭:“你不必妄自菲薄,即便是胡亂猜測,猜的這麼準也是你的本事。”

容華沉默不語,她要怎麼說?難不成說她是通過前世聽說過的隻言片語,再因為這輩子親眼目睹了呼倫草原的陣法,所以才沒怎麼費腦子就猜了個七七八八?

清風看著魔修那方,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魔修希望借助呼倫草原將我們仙修一網打盡,殊不知,我們也希望借助這個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魔修先是在西大陸引爆一條條靈脈,葬送一座座城池,然後再以此為威脅,讓眾多仙修勢力要麼趕往呼倫草原與他們一決生死,一戰定勝負,要麼,就等著他們引爆所有城池下的靈脈,讓西大陸所有城池就此灰飛煙滅……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他們就算再怎麼防備,也總有防不住的時候,可仙修縱使在涼薄也講究道義二字。

更何況,魔修這群瘋子,瘋起來沒什麼事是他們做不出的,所以,若他們拒絕魔修決戰呼倫草原的要求,那魔修,也不是做不出引爆西大陸所有城池下的靈脈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