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從收了這書案之後,寧浩宇店裏的生意越來越差,有時候一連幾天都沒生意,他也想著把這書案給扔了,可每當有這想法的時候,他心中又會覺得舍不得,畢竟那是拿錢收來的。
我暈暈乎乎問寧浩宇,那桌子是不是每天都響,他說:“也不是,有時候連著幾天都響,有時候半個月都不響一次。”
說著話就到了我家,寧浩宇今晚要住這裏,我爺爺走了,正好他睡我爺爺那屋。
不過他有些不願意,說是不喜歡老年人的屋子,要睡我的屋,讓我去睡我爺爺的屋子,寧浩宇是客,白送我一個書案,還幫了我不少忙,所以我就順他一回。
乘著酒意我倆很快就睡著了。
大概到了後半夜兩三點的時候,我就聽著院子裏傳來一陣模糊的聲音,像是開門的聲音,又像是有人挪動桌子的聲音。
“咯吱!”
我翻了一下身子繼續睡,我想可能是二樓的某個租戶回來了,因為在二樓除了那個胖網管,還有一個夜貓子型的租戶,是一個二十七八的女人,長得一般,不過線條很好,在ktv上班,經常想著用身體來抵償房租,不過都被我拒絕了。
我的第一次可不想就這麼隨隨便便交代了。
可我睡下沒一會兒又是一聲“咯吱”的聲音傳來,而且這一聲比上次的要大幾個分貝,而且十分的刺耳,讓我身上起了不少雞皮疙瘩。
我睡的正香就對著院子喊了一聲:“大半夜的回來不能輕點?不知道大家都睡下了?”
我喊了這麼一嗓子了,半晌外麵就沒聲音了,可我剛要睡熟的時候,外麵又傳來一陣“咯吱”聲,而且這一次是連續好幾聲,我聽得真切,不是開門的聲音,而是有人擦著地板拉桌子的聲音。
我“噌”的一聲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我這時想起了店裏放的那張書案的事兒,不會跟寧浩宇說的一樣,真的鬧鬼了吧?
我透過窗戶往外看了看,院子裏什麼也沒有,樓梯位置也沒有半個人影,外麵黑漆漆地,隻能勉強辨識出物體的形狀。
就在我看得入神的時候,一道黑影“嗖”的一聲從我麵前閃過,我嚇了一個激靈,不由倒退了幾步,同時喊了一聲:“誰!”
沒人回答我,那黑影飄過的方向好像是我的那間小店。
我開了院子的燈,然後拎著手電就從屋子裏慢慢走了出來,我心想,會不會招賊了。
而此時寧浩宇也是從屋子裏出來,看見我之後就小聲問:“你也聽見了。”
我說,我還看見了一個黑影進了我的店裏,我估計是招賊了。
聽我這麼說,寧浩宇就壓低聲音道了一句:“賊,那咱們去抓。”
我用手捂著手電筒,勉強露出一些光亮照路,然後和寧浩宇一起走到了小店的後門口。
這本是整塊的木板,沒有窗戶,我們無法看到裏麵的情況,而且我檢查了一下門鎖是完好的,沒有任何被撬動過的痕跡。
寧浩宇道:“初一,你是不是搞錯了,這門鎖得好好的呢。”
我心裏也是納悶,難不成我剛才看花眼了,要不就是那賊上了二樓?
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我那小店裏就“啪”地發出了一聲輕響,這聲音很明顯,就是有人拿著東西在敲打我新買的那書案的案麵。
寧浩宇一臉驚恐,極力壓低聲音道:“就他娘是這聲音,滲人不。”
我點點頭開始掏鑰匙,寧浩宇拉住我的手問我幹嘛,我道:“光聽聲音怎麼知道是不是鬼,我要親眼看看。”
寧浩宇拉著我的手不放,小聲急道:“你瘋了?要真有鬼,咋辦?”
我想了一下,就咬破手指在自己的印堂上畫了一條豎線,然後又在寧浩宇的印堂上也畫了一條。
他問我幹啥,我就道:“印堂是容易被邪物侵入的相門,所以誰要招惹了鬼物,都會印堂發黑,我現在用陽血封住印堂,那鬼就上不了我們的身,也就害不了我們了。”
說著我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不過這些都是我爺爺教給我的,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鬼,管不管用,我自己也不知道。”
寧浩宇想了一下,就道:“我也沒見過,要不咱們就去看看,實在不行咱就跑,你這院子裏住了這麼多戶人,咱們也沒必要太害怕,對吧?”
商量妥了,我們倆就相互簇擁著把小店的門打開了,門一開,我大著膽子拿手電往裏一照,就看到我們放在正中央的書案已經被“人”扯偏了一大截。
而在書案的一條腿角兒邊上還蹲著一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