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環繞,花香怡人。
沒有人知道,此時的林山,並沒有趁夜修整,而是與高順等人一同,轉戰滄浪峰。
滄浪峰緊鄰雲弄峰,山頂終年被皚皚白雪覆蓋,銀裝素裹,華美異常。
林山身後是整齊的上萬士卒。
他身邊則站著三個人。
高順。
夏侯淵。
水鏡先生。
夏侯淵的召喚時間還有兩天一夜,甚至可以說,若非有了攻略蒼山十九峰,滄浪峰之心,林山根本不會付出代價,召喚他過來。
掠奪了天寒盟十三地領主,林山現如今已經富的流油,重新將山賊招募滿編,連其中十分之一的資源都沒有消耗。
越過雲弄峰,來到滄浪,雲弄兩座山峰中間。
平台的花田一望無際。
嗅著怡人的清香,望著夜色的美景,就連夏侯淵都是忍不住感歎出聲:
“本是蠻夷之地,卻有如此美景,果真不同尋常。”
“嗬嗬。”
在花海中,水鏡先生顯得有些出塵:“這雲弄滄浪兩峰之間,地勢平坦,最適合種植,老朽曾詢問過此地住民,據說……這裏叫做花甸壩,以百花而聞名,待主公將滄浪峰打下,便等同於,擁有了十萬頃良田,此乃,伐天下之基。”
“先生說的是。”
林山心中有些感慨。
這水鏡先生果然不凡。
自己等人隻是看到了此地美景,卻從未想過,這裏,是最好的耕田。
而在這之前,水鏡先生竟已將此地摸透,隻等自己出兵,便提出意見。
這才是真正的謀臣。
謀者,勞也。
無論是攻城略地之謀,亦或是治理天下之謀,都需要不惜勞苦,將一切細節都關注到,最終,形成謀略。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大凡謀者,必勞心勞力,絕非紙上談兵。
“到時,隻要雲弄,滄浪兩峰不失,蒼洱耕地便永貯,主公,此戰,當速行。”
“高順。”
“在。”
“滄浪峰並無山路,馬匹難行,命你率領一千人為先鋒,上山開道,遇水搭橋,可有問題?”
“遵命!”
“夏侯淵。”
“在。”
“命你率三千人殿後壓陣,此戰,當迅而隱,萬不可走漏任何哨探,可否?”
“必不辱命。”
“好,我率其餘諸軍,與司馬先生殿後,吾等,先攻滄浪寨,再上雪山頂!”
“諾!”
“諸軍,必勝!”
“必勝!”
眾人壓低了嗓音,大軍終於開拔。
滄浪峰並無山路,眾人行進速度極慢,但也正是因為沒有山路,滄浪寨的山賊們都非常懈怠,趁著夜色,連過三哨,那些哨探,甚至還在睡夢之中,便被抹掉了喉嚨。
五更天的時候,黑暗的滄浪峰,泛起了一絲光亮。
走到半山腰,山路便好走了許多,恰好借著這一絲光亮,行進速度加快了一倍不止。
“主公。”
林山率軍在後,前方高順哨探來報:
“高將軍已經找到了敵寨,對方毫無反應,高將軍希望現在就發動總攻。”
林山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現在是人最困乏的時間段,告訴高將軍,小心為上,另外……夏侯將軍急行軍,不需要再隱藏蹤跡了,迅速接應。”
“是。”
很快,前方便傳來了喊殺之聲,林山當機立斷,燃起了火把,飛速向山上趕去。
當林山快要接近的時候,喊殺聲已經停了下來,隻見高順與夏侯淵策馬而來,兩人渾身浴血,卻非常振奮的說道:
“幸不辱命。”
“好。”
林山眼睛一亮:“辛苦二位將軍了,不過,還不能懈怠,我們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是。”
高順從懷中取出一物,交給林山:
“這是木鹿大王分身的武魂,主公請收好。”
“好。”
林山點了點頭,隻見高順笑了笑:“主公打算如何使用此物?”
“送人。”
林山毫不猶豫,可高順卻搖了搖頭:“主公,那木鹿大王雖為蠻夷,但卻粗通召喚之術,若加以培養,或可稱為臂助。”
林山一怔:“什麼意思?”
“木鹿大王的分身不算什麼,但這些分身武魂,卻可以增進本尊實力,將來,未必沒有機會收服此人,到時……這武魂便有了用處。”
“哦?”
林山看向水鏡先生,隻見他嗬嗬一笑,點頭說道:
“就是如此,不過,那木鹿大王桀驁難馴,是否能夠降服,還要看主公本領。”
“竟有此事。”
林山眼睛亮了,他看向高順:“那高將軍若是能夠得到自己的分身武魂……”
“末將一身實力,隻能發揮一成,若是能夠得到足夠的武魂,必可為主公橫掃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