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三七二十一,管亥直接擒下了那家丁,這下子,越來越多的人跑過來看熱鬧了。
“這壯士是誰,竟然敢和袁家動手。”
“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老管家見事不可為,神色鐵青:
“你們,這是要與袁家為敵麼?”
“怎麼了?”
一個不悅的聲音傳了進來,隻見少年郎穿著錦衣華服,手裏把玩著一款碧綠的玉佩,緩緩踱步,走出大門:
“楊叔,為何如此喧嘩?”
那老管家連忙躬身:“公子。”
“說吧。”
老管家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實際上,他也不是親眼所見,隨便遮掩了一下家丁的過錯,隻是說林山挑釁,便徹底激起了少年郎的怒火。
“報官?”
少年郎臉頰上帶著玩味的神色,他身後已經湧出來許多的家丁,很快,便裏三層,外三層將林山兩人團團圍了起來,外麵的人根本看不到具體情況。
“你以為本少不敢殺人?”
那少年上前了一步:“你以為天子腳下就不可以為所欲為?”
他譏諷的笑了起來:“你們怕是不知道,我這個姓氏意味著什麼!”
根本不需要他說話,周圍的家丁便紛紛抽出了手中的兵器,那明晃晃的刀劍,折射出耀眼的寒芒。
“你們這種刁民我見多了,不知死活,不知所謂。”
少年背著手,竟看都不在看林山兩人,轉身離去,就在轉過身去的時候,幽幽的來了一句:
“殺了他們,做的幹淨點。”
“真敢殺人?”
這一刻連林山自己都對少年郎的勇氣表示佩服了。
他隻是想表明態度和立場,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這麼配合,直接將把柄送到了自己的手中。
見那些家丁逼近,管亥看向林山,隻見他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嘴角蠕動:
“可傷,不可殺,自己要流血。”
管亥嘿嘿一笑,護住了林山,掄起了拳頭,拳拳到肉。
他是什麼存在?
全盛時期,就算是關羽張飛那種存在,正麵交手,也能頂個十幾二十回合。
區區家丁,在他眼中就和螻蟻沒什麼區別。
好在,管亥也懂得做戲全套,左支右絀之下,十幾個家丁便被他放倒在地,而他自己,也是被砍了好幾刀,看上去有些淒慘,但實際上,卻是他可以控製自己肌肉的反震之力,否則,這些家丁刀砍在他身上,最多也就留下一道痕罷了。
少年郎自信回頭離去,走到大門的時候,聽到慘叫聲有些不對,又停下了腳步,重新轉過身來,看到所有家丁都橫躺在地,整個人都不好了。
“嗯?”
他眼中冷意漸濃,袁家的家丁都是會點兒東西的,可就算如此,竟隻是讓那大漢身受重創,至於說林山……
碰都沒碰到。
這怎麼可能?
“少爺。”
老管家低著頭在他耳邊說道:“這兩人可能不簡單,或許是故意針對我袁家?”
“哦。”
少年不以為然的笑出聲來:“那就讓他們去報官吧,這洛陽,誰敢接我們袁家的官司?另外,通知血衛,等他們從官府出來,都殺了。”
“怎麼了?”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婦人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看著滿地躺著一片家丁和鮮血橫流的林山,管亥兩人,不由得大驚失色:
“小姐,小姐!”
白色衣裙,蒙著若有若現的麵紗,少女終於出現。
那出塵的氣質,就算在這中場景下,竟都會讓人感覺到一陣陣安靜和祥和。
所有人都不自覺得向她看去。
“好美!”
看不到容貌,可隻是那如仙般的氣質,便讓人沉迷於其中。
“這女子是誰?”
“宓兒,你怎麼出來了?”
少年郎臉頰上已經沒有了桀驁的神色,他目光溫柔,體貼的擋住了甄宓的視線:
“血腥太重,快回去。”
甄宓卻繞過了他,蓮步輕移,上前了幾步,看到那滿是血汙的男子,竟然還對自己呲著牙笑著。
一顆心,突然不爭氣的跳動了一下。
“你……”
顯然,甄宓已經認出了林山,她剛要開口,卻下意識的一驚。
此時此刻,與林山相認,以袁熙的性子,定會對他痛下殺手。
少年郎就是袁紹的二兒子。
袁熙。
他疑惑的看向甄宓:“你認識?”
“不認識。”
麵紗之下,袁熙看不到甄宓的表情,微微一笑:“你就是太善良了,這刁民根本不需要心疼,好了,跟我回去,有些事還要再談一下。”
說到這兒,他看向林山兩人:
“你們兩個隨意報官,若有人敢接這場官司,我袁熙定斟茶認錯,嗬嗬……”
那些躺在地上的家丁根本不被他看在眼中,這場鬧劇繼續下去,隻會越來越大,在袁家成長,袁熙並非毫無智慧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