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末了,可是朝廷還是下令死守這座城池,若是守不住,岑國就要亡了。

現在的局勢,岑皇再清楚不過,他還以為聯合景國能緩解這次的危機,誰知道景國那個滾犢子的皇帝,竟然臨時變掛,還汙蔑他不守信用,弄得他一頭霧水,追問之下才知曉,燕國那個忘恩負義的小子,竟然用了那樣陰險的手段嫁禍岑國。

他越是解釋,那個泡在酒缸裏的滾犢子就是不相信,甚至揚言若是他敢再說,便派兵攻打岑國,他不在乎被人說趁火打劫。

岑皇忌憚,隻能咬牙放棄遊說景皇。

就算他不想認輸,也不得不認輸,他一輩子說不上兢兢業業,也沒做出多荒唐的事情,岑皇不願意成為岑國的亡國之君,在他彌留之際,召集大臣,皇子議事,最後指定下一位君主,以及和大臣們商量對策。如何解除這次滅國危機。

布置好一切後,岑皇在新君以及大臣們的見證下駕崩了,在位二十一年,享年四十七歲,在帝王中算是高壽的了。

這晚岑皇駕崩,可是岑國上下,除了大臣和皇子以及新君,其他人根本就不知曉,他們瞞的嚴嚴實實的。

就連慕昭安插在岑國的奸細都打探不到一點消息。

第二天,被攻打的城守收到岑皇的手諭,要求他們投降,不和燕國交戰,以免不必要的傷亡。

不多久,唐肅他們便看見立在城牆上的白旗,那是停戰投降所用的白旗,很少有人會用,當然不是不用。

看見白旗這一瞬間,眾人的心情是複雜的,是高興,是喜悅,是慶幸,還有就是不甘。

城守親自送來停戰和書,神色平靜,唐肅看了之後,道“這是還得上報燕皇,若是岑國真有停戰投降的誠意,直接派人去京城停戰議和,吾等可以按兵不動,等待皇上的聖決。”

“如此,便不多打擾,改日再會。”城守大人看見這密密麻麻的營帳,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他們這些燕國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要不是來過交戰不殺時辰這個契約在,他才不敢來送命呢。

人一走,唐肅便召集將軍議事,和書他看了一遍,總覺得來得太突然,本來他們準備今晚進攻,他們的糧草隻能吃到今天,他們隻能背水一戰,打贏了就有吃的。

至於輸,他們根本沒想過。

岑國的和書打亂了唐肅的計劃,他們簡單的議論過後,確定派人去岑國都城打探消息,和書立馬送去京城,說明情況等著聖上定奪。

幾年的軍旅生活,唐肅快速的成長,更加果斷冷靜,沉靜內斂。如今的他,再也不是那個任性囂張的少年公子了,昨晚他跪在地上吊唁他的父親,現在他又冷靜的指揮整個軍營,他的決策,決定國家的輸贏。

當然決定國家的存亡不是唐肅能說了算的,是遠在京城的慕昭。

五天後收到和書的慕昭神情淡淡,他看了幾遍,發現不是自己看錯了,勝利來的太突然,他根本感覺不到喜悅,直到看見大臣們歡喜激動的模樣,他才知道,他堅持是對的。

許韻之沒有騙他,隻要相信自己便能成功,不管他人的想法,隻要你覺得對的,就大膽的去做。

此時此刻,他很想抱著那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給他信心的女人一個窒息的吻。

他也這樣做了,許韻之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捧著臉堵上了,這個吻太突然,太強烈,太霸道,她一時應付不了,被他搶走了氣息,就在會窒息時,他終於大發慈悲的留了她一命,抱著她氣喘籲籲的笑道“阿雲,阿雲,阿雲,你真的是朕的好阿雲,朕成功了,燕國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