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白天鳳罹鏡的話,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情急之下,她想到了傑雷。
但,他手機關機了!
別墅大院中,一陣急促的車子引摯聲響徹夜際,誠叔剛跑到車庫前,便見冰玉開著車從裏麵衝了出來,他不禁失色大喊:“二小姐,已經很晚了你去哪裏?二小姐二小姐……”
深夜的祈福水城十分寧靜。
經常小區門衛的嚴格確認後,冰玉終於來到了那幢獨立的三層西式別墅前,她忐忑地將手機握在胸`前,按響了門鈴……
響三聲後,門開了!
“姐姐?”傑雷倚在門邊,含笑看她,聲音在這樣靜諡的夜裏顯得格外優美。
“……”
冰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沒想到傑雷會直接來開門,她眼神閃爍一會後,手足無措地將手機舉了舉,說:“我打你電話,但是關機了……”
“哦,不好意思。”傑雷歪歪腦袋,道:“我手機沒電了。”
看著他笑得一臉邪氣的樣子,冰玉就知道他在說謊,怎麼說也朝夕相處了五年,這點了解還是有的。
傑雷曾經說過,作為一個混跡商場的人,保證手機每時每刻都能接電話是成功的必然因素,因為錯過一個電話你就可能錯過一擔生意……
精明如他,絕不可能犯這種錯誤。
迎著冰玉那怒的目光,傑雷無奈地攤攤,道:“好吧,我故意關機的,我在猜,你會不會來找我,我一直在等你……”
別墅門口路燈散下一片橘黃色的光暈,浪漫了二人世界,溫暖了整個冬夜。望著眼前這個籠罩在燈光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傑雷失神了,雙色寶石眸子漸漸幽深,蒙上一層深情迷離的色彩。
他伸出手,想要抱她……
冰玉卻如夢初醒,觸電般地避開了他。她別過臉,低低地說:“對不起,我……我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看到夭夭,我怕她出事了。”
傑雷的手僵在半空中。
“你說什麼?”他眸中的深情迷離漸漸散去,換之是清冷:“你找我不是因為我明天就要離開的原因?”
看著他的手慢慢垂下,冰玉又連忙說:“不,我原本也是想找你的……”
她沒有說慌,她實很掛念傑雷,每時每刻。隻是目前夭夭行蹤不明,恐遭不測。
冷亦的狠,她是見過的。
傑雷看著她,終是淡然一笑,轉身回走到大門旁邊保持著兩人剛才的距離。靜默的空氣中,而他無奈地歎了歎:“好吧,你剛才問誰來著?”
“……夭夭。”冰玉充滿期待地看著他,“你認識的。”
“你怎麼會想起跟我打聽她?我和她可沒有直接的往來。”
“下午在殯儀館的時候,她說去找冷亦,我記得那個冷亦好像和你在一起。”看著他越發陰沉的臉,冰玉咬咬唇,道:“你,有沒有看到她?”
“我沒有看到她。”傑雷答地毫不猶豫,眼神望天。
上帝在看著,他當時真的沒有去‘看’夭夭。
擁你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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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在看著,他當時真的沒有去‘看’夭夭。
隻是他那個臉部表情,實在是赤果果地在說慌,恐怕連小學生都可以分辨得出來。傑雷擅於偽裝,他可以很完美地一臉無辜,隻是,他怕裝得太好冰玉會看不出來……
果然,冰玉很快就上當了,衝上前,一把揪住他衣領瞪著他,“你!”
傑雷順勢妥協,“好好好。”
他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打開一邊門說:“姐姐,外麵冷,進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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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美溫暖的客廳,垂鑽水晶燈璀璨四射!沙發區的桌上,一杯咖啡還冒著熱氣,香味四溢。看著眼前的這一片亮堂,冰玉眼睫顫了顫……
難道他真的在等自己?
可就算他有心,但如果他的人傷害了她的朋友,她也不會心軟。冰玉往沙發上一坐,沒好氣道:“說,夭夭呢。”
傑雷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對候在客廳中的阿姨說:“去衝杯牛奶,熱一點。”
隻是一句話,冰玉的前一秒還在鞏固的意製力立即開始崩塌。
他的體貼先不說,他母親剛過逝,怎能對他發脾氣呢?
天花上的吊燈撒下一片銀白,蓬鬆微卷的短發下,傑雷的俊容白壁無暇,深目高鼻,中英混血的他有著顛倒眾生的英俊,卻也攜著某種壞壞的天真。他將手指放在唇間,微笑著說:“小聲點,我外公外婆睡了……”
冰玉看了眼樓上的方向,語氣便軟了下來:“對不起,我剛剛的語氣有點重。”
他在旁邊坐下,悠然地端起了那杯咖啡,說:“沒關係。”
“傑雷,你是好人壞人我不管,你怎麼對別人我也不想理會,但夭夭是我的朋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知心朋友就這麼一兩個,所以我不希望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