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坐車。”
“我騎的就是。”
“要四個輪子的。”
病人的意願雖然要優先考慮,尹智厚也不肯委屈,用“腿長坐不得狹窄的出租車後排”為由硬是等到尹家私家車抵達校園。往日強悍近似凶惡的少女蜷縮在車門旁,尹智厚報了金家的地址車子正式發動。盡管車內已經打足暖氣,金絲草依然瑟瑟發抖唇色沒有回暖的跡象,脫了外套蓋過去不經意食指擦到臉,冰涼涼的觸♪感凍得尹智厚立即縮回手。“再把車內溫度調高一些。”“是的。”
十分鍾後車內溫度熱的宛如夏天,在外熱內冷的摧殘下金絲草難受的要死。車子一到家門口她迫不及待的下車,雙腳踩到平穩的地麵時直接軟了腿,“還是我送你進去。”尹智厚不假思索將人打橫抱起送入洗衣店內,正在忙活的金家夫婦一見女兒讓曾經有過一麵貴公子抱回家紛紛張大嘴巴驚愕不已。
“十分感謝尹少爺特地送我家女兒回來。”金絲草平安抵達她的小窩休息,金家夫婦殷勤挽留尹智厚多坐一會兒讓他們盡一盡地主之誼。接過茶水點頭道謝尹智厚四處環顧一番,這裏沒什麼變化,和他第一次來時一樣,總覺得動一動就會撞破哪裏。
“天呐天呐,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展覽品,每個角度都那麼完美。”金媽媽陶醉了,雙手合什歪在金爸爸懷裏雙頰泛紅。完全不介意妻子對一個年輕少年發花癡,金爸爸悄悄地打電話聯絡小兒子回來增援,今晚全家其利斷金無論如何都要把這支潛力股留下來。
“尹少爺,我家絲草一直在家裏提到您呢,再見到您真的太好了,請您以後也常來家中做客。”金媽媽眨巴著戴著假睫毛的眼睛故作少女懷春嬌態,江惠恩不日就要與具俊表訂婚這件事傳得街知巷聞,尹智厚這株無主名草命中注定是她金家乘龍快婿。這次不能再讓那個臭丫頭任著性子把人趕出去,看她略施妙計逮到這隻肥,哦,不,是牢牢把握住這位尹大少爺。“為了表示我們的謝意,請您賞光留下吃一頓便飯再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麼打擾了。”
金絲草恢複力不錯,下午睡了三個小時起床自愈七七八八。穿著睡衣上完廁所去到客廳準備吃晚飯見到尹智厚與一桌子大魚大肉時她腳底一滑差點跌倒。“你怎麼還在我家?!”不能怪金絲草過河拆橋做人不上道,實在是她家父母和弟弟整日巴望她嫁進豪門從此衣食無憂。尹智厚不是她金絲草可以高攀得上的,一家子怎麼就是賊心不死。
“老天爺,我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女兒!我對不起金家的列祖列宗。”金媽媽哭天喊地隻差沒有手絹放進嘴裏咬一咬。
“不關你的事,是這孩子基因突變,百年之後我會親自向祖先告罪的,他們不會怪你。”金爸爸摘下黑框眼鏡用手背擦抹,雷聲大雨點小擦半天手背上還是幹幹的。
“爸爸當年去產房抱姐姐一定是忘記戴眼鏡錯拿別人家的小孩回來,我金江山不承認這樣凶狠的女人是姐姐。”想著摻一腳數落的金江山被金絲草毫不留情一巴掌拍飛。
在神情尷尬的尹智厚身旁落座,金絲草快速將桌上所有菜全部夾一筷子放入他的碗內隨後催促道:“前輩你多吃一點,別客氣。雖然這頓吃完之後我們家可能有大半個月隻能以一道菜過活,不過沒關係,打腫臉來充胖子是我們金家常做的蠢事。別愣著了,來,我給你剝蝦,你這樣的大少爺肯定不會處理不到拳頭大的小蝦米。好了,來張嘴,啊~~”
去殼的蝦肉已經喂到嘴邊,尹智厚退後一點眉頭皺起,她和家裏人不高興犯不著拿他出氣。盡管她臉上笑容明媚,可他就是知道她心裏不爽瀕臨爆發的臨界點。
“快點張嘴,手這麼抬著挺酸的。”將蝦肉硬塞過去,金絲草撚起一塊紫菜包飯再度喂了過去。清淺的眸子劃過一絲不悅,自認沒做錯事不需要受氣,尹智厚不客氣張嘴接下,溫熱的唇吮住手指的瞬間她心跳加速。“前輩請自便,吃飽就早點回家。”
晚餐一口沒有動,金絲草重回臥房內從書桌取一本漫畫躺著翻看。心情不好再有趣的故事情節都讓人乏味犯困,迷糊之間她身上突然一重,想著不會被鬼壓床。金絲草念念有詞睜開眼一張清秀的麵孔近在咫尺。“金絲草…”少年閉目呢喃有聲,不開口還好,一張嘴濃濃的酒味鑽入她的鼻腔內當下無法呼吸。
“呀!你們灌他喝了多少酒?”這種下三濫的招數虧金家夫婦使得出,金絲草用力推搡尹智厚下床,待累出一身汗後她停手休息。“大哥算我求你了,快點醒醒,你壓得我完全不能動。真是的,不會喝酒就不要學人家喝,你完全可以拒絕的,吃完飯你為什麼不直接回家呢?要命,這樣壓著我半夜怎麼起來換衛生巾。”明天早晨滿床血染的風采,尹智厚就算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
“真囉嗦…”睜開眼瞪了一眼金絲草又閉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