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了。
“事發突然,本來是我自己回淩雲堡,以為宋公子留下來,自然就會跟封大哥交代。可沒想到後來宋公子臨時改主意,也跟來了,便冷落了封大哥,實在抱歉。”葉姝請封禮禾一定要接受他們的道歉,賠多少頓酒都可以。
“放心,你們這麼負我,我少不了讓你們請我吃幾頓好酒。”封禮禾隨即便問葉姝和宋清辭,“到底有什麼大事,那般急著回去?”
事實請情況是:她當時和宋清辭產生了一些‘感情’糾紛,所以才‘狼狽’逃走,宋清辭隨後追上了她,非要也跟著她走,然後倆人在詭異的曖昧氛圍中。這種‘經過’葉姝可說不出口,太尷尬了。
“我爹突然派人叫我回去,堡裏出了點小狀況。”
封禮禾馬上就問葉姝是什麼狀況。
葉姝正欲再扯點理由解釋,就聽那邊的宋清辭用玉扇柄半遮嘴,打了個哈欠。
“這街上說話多有不便,不如先去我家安置。”宋清辭聲音裏夾雜著些許沙啞,看起來他確實是剛睡醒不久。
葉姝忍不住再次奇怪起來,大魔頭這幾日到底怎麼了,為何突然這麼愛犯困。他現在完全已經不用裝了,就是弱書生本尊。
“行!”封禮禾馬上跟他的朋友們告辭,隨後想起一事兒來,他憨笑著撓撓頭,征求宋清辭和葉姝的意見,“我還有一位朋友在這,不知能否帶她一起?”
不及封禮禾再介紹,陸初靈就笑著跑來了,詢問封禮禾為何突然收拾東西要走。
陸初靈自然注意到那邊的葉姝和宋清辭了,礙於她與葉姝之間早就結下了仇怨,陸初靈看葉姝時候的表情就很冷漠了。
“他們怎麼回來了。”戚問蝶跟在陸初靈身後,故意大聲地扭頭問她身邊的安蓮花。
安蓮花馬上配合地撇嘴搖頭,表示不知。
葉姝看不慣她們這種譏諷的說話方式,正要出口反駁她們,忽聽身後人突然出聲。
他聲音慵懶至極,淡到極致,卻出奇地清晰入耳。
“我們是否回,與你們何幹?”
宋清辭目光比聲音還淡,半睜的眸子裏沒容下任何人。他隨即再次用玉扇遮擋,又打了一個哈欠。
葉姝嚴重懷疑他真的是豬,一隻清雋好看的豬,每天就知道睡。
戚問蝶和安蓮花聞言都愣住,她們自然做好準備會有人反駁她們,但怎麼都沒料到竟然是那個平常安靜寡言的宋書生。
“嘴長在我們臉上,我們愛怎麼講怎麼講,與你何幹?”
安蓮花這次反應快一步,先行反駁宋清辭,她為了起氣勢,還故意瞪了一眼宋清辭。奈何對方根本沒收到她這個眼神,不知是因他太困了沒注意到,還是故意避開。反正不管哪一種,弱書生就是弱書生,沒什麼大能耐,諒他也不敢招惹什麼。
“哦?”宋清辭輕輕地應一聲,忽然抬眼了,目光隻蜻蜓點水地看了一下安蓮花的嘴,便淺笑了一聲轉眸了。
安蓮花不明白宋清辭這是什麼反應,嗤笑不已,隻當他沒能耐反駁自己,就故作清高,避重就輕地裝相。
葉姝卻感覺得到宋清辭那抹笑有點詭譎。大魔頭顯然處在不高興的狀態,這種時候他笑,可比冷臉時候更叫人覺得瘮泠。
葉姝嫌棄地瞥一眼安蓮花和戚問蝶人,對封禮禾道:“你也看見了,你朋友身邊跟著的人半點禮貌都不懂,如何能讓她們借宿宋公子家?”
葉姝幹脆拒絕了封禮禾,不等封禮禾解釋,她又補充了一句:“封大哥要麼跟我們一起走,要麼留下繼續陪你的朋友,痛快選一方。”
陸初靈其實也覺得戚問蝶和安蓮花剛才說話有點不禮貌,但隻要想到她們其實是為了給自己出氣,陸初靈就不忍心說她們了。她總不能為了給自己恨憎的仇家求情,而去寒了身邊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