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來,他可以一個人在這吃獨食,安心享受葉姝留下來的月餅。
奈何造化弄人,還是來人了,不來跟他搶月餅就行。
“沒什麼大事,剛好心煩,想找封大哥聊聊。”
陸初靈的事情他要聊委婉些才好,不能顯得他太刻意。
陸墨趁機就把那封信拿給封禮禾看。他忽然想起來,封禮禾這些年四處遊曆,還跟他的父親是好友,這當年的事情他應該清楚。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封禮禾品行端直,不會對外亂言,更不會對他撒謊。
封禮禾看過信上的內容之後,也和李立明一樣好奇這信的來曆。
“夾在賀函之中,沒有署名,沒有來曆,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陸墨解釋道。
“不知其目的為何,但應該不是針對你。賀函這種東西,誰拆說不準,甚至可能會被放在一邊一直沒人看。”
陸墨點頭,他也覺得是這樣。
“想不通寫信者的目的是什麼。”
“或許他隻是想講這個故事,通知到你們華山派,至於到最後你們看不看,他卻不關心。”
“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陸墨還是不解。
封禮禾:“這就沒人知道了,或許他就是無聊,又或許他在暗中籌謀什麼,總之有很多可能。”
封禮禾實話告訴陸墨,據他的了解,這信所寫經過,基本上都符合當時的情況。
“你父親那會兒年少,極愛爭強好勝,那場婚事就是他非要爭來的結果,我是覺得他錯了。”
陸墨點點頭,望著山崖下壯闊的秋景,暫時沉默了。
封禮禾走到他身邊來,無所謂地伸了個懶腰,任憑秋風吹著他的衣袂。
“封大哥倒自在,難不得我妹妹總是說你灑脫,讓人羨慕。”陸墨歎道。
“眾生皆苦,我們若再不學會找點樂子,那就苦沒邊兒了。”
封禮禾知道現在陸墨負擔很重,勸他對唐門的事情不要憂慮過甚。心煩意亂的時候,就去練劍,把自己全身疲累,便可倒頭就睡,什麼都不多想了,順便還能強身健體,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陸墨多謝封禮禾的主意,跟禮禾提起了慕容逸。
“不知他被羈押在洛陽的哪裏,現在情況如何。”陸墨已經從旁人的嘴裏問出了洛陽分舵的地點,但是時間隔這麼久,他有一些擔心唐門的人是否還會留慕容逸的活口。
“他是個不錯的練武苗子,希望平平安安。”封禮禾唏噓。
“嗯。”
陸墨遺憾自己抽不開身,不然他一定親自帶人去洛陽找尋慕容逸。
“對了,我來的時候,封大哥一個人在這裏吃什麼呢?”
封禮禾心裏咯噔一下,隻好承認他在吃葉姝做給他的月餅。
還好當時隻剩最後一口,他可以裝作吃完了。
“葉姑娘巧手,做什麼都美味。她與宋公子倒真般配,女才郎貌。”陸墨告訴封禮禾,他昨天不巧就撞見倆人抱一起了,弄得他尷尬不已。
封禮禾嘻嘻哈哈地笑著,臉上倒並沒有任何不適的表情,隻管點頭附和陸墨的話,稱讚他們二人相配。
陸墨倒探不出封禮禾真實的想法了。
“別人都在成雙成對,封大哥就沒有想過找個伴兒?”陸墨再問。
“寧缺毋濫。”封禮禾說這話的時候負手立在懸崖前,整個人迎著風,背對著陸墨。
陸墨並不能看到他的臉,但從聲音能分辨得出他語調裏有不同尋常的嚴肅。
陸墨沉默了,他還有許多沒有問出口的問題,都咽回了肚子裏。這種時候如果他再問,就有些太不識趣了。
陸墨跟封禮禾告辭後,封禮禾仍然堅持負手對著山崖東側孑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