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瞥一眼楚月,“那就回去。”
“怎麼回?你別忘了,我們去的時候被蒙著麵,走的時候被打暈了丟在客棧。我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那宅子哪兒。”楚月道。
“我覺得葉姝在送我們走之前,親自做飯擺宴道歉,別有深意。我猜她不舍得讓我們走。”林若蘭冷靜分析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回到那客棧,應該還有可能回去。”
楚月覺得林若蘭的話有道理,就照她說得辦。
倆人隨後在街上買了黑紗冒戴著,折返回了客棧,倆回到她們一開始醒來的屋子,期間並沒有店小二阻攔。
不久後,門外有人議論,說衙門的人抓到了唐門大小姐,唐門在揚州的分舵也被一鍋端了。
楚月和林若蘭都明白如果她們不是反應及時,可能現在的下場與唐雨一樣了。
至夜深,倆人依舊對桌而坐,什麼都沒等來,略有些心焦。
忽然有一股煙吹了進來,等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全身乏力,很快就暈了過去。
……
府衙大牢。
唐雨被抓後,就被單獨關在了一間牢房內,她幾番喊人詢問她被抓得緣由,卻沒人搭理她。
唐雨氣得威脅那些獄卒快些放了她。
“我們唐門也認識朝廷的大人物,你們若無憑無證就把我抓了,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們,你們等著瞧!”
牢房內突然傳來女人笑聲,譏諷意味十足。
唐雨循聲望去,就看見一名女子走來,她身量嬌小,穿著翠紗錦緞裙,頭戴珍珠寶石,這一身的裝扮倒是貴氣。隻是那張臉著實讓人看不下去,有數處紅腫,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如今她本來就五官歪了,還非要猖狂笑,弄得她那張臉顯得更加猙獰醜陋。
“你是誰?”唐雨問。
女子屬下打開了牢門後,女子便一個健步衝進去,用劍抵住唐雨的脖頸。
“說,葉姝人在哪兒?”
“我不知道。”唐雨嚇得脖頸伸直,盡量往後仰,生怕對方一不小心給她抹了脖子。
對方顯然不信,將劍更狠地抵在唐雨的脖頸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印。
唐雨忙解釋她真的不知道,就將她被打暈的經過簡單講給對方,另外她們如何躲過揚州城的守衛進城的事,她也全部都坦白交代了。反正她和葉姝又不是朋友,也沒什麼好隱瞞。
唐雨已經隱約感覺到來者應該是淩雲堡的人,忙闡述自己一切都被脅迫,絕非故意配合葉姝。
“嗬,沒交代清楚她的藏身之所,鬼知道你是不是在扯謊。”白秀秀譏笑一聲,看唐雨的眼神殺意十足。
“你們可以找宋清辭,他和葉姝在一起。他不是安寧侯府的公子麼,你們去安寧侯府問清楚不就行了。”唐雨急忙道。
“安寧侯府三公子?”白秀秀譏笑聲更大,“安寧侯府的三公子根本就不是他,兩個月前,安寧侯聽了一個方士的胡言,以為全家要遭血光之災,舉家悄悄搬到有湖的地方住了七七四十九天。而這方士就趁機把自己喬裝成了宋三公子,可真是臭不要臉呢。”
其實她這一聲臭不要臉更想罵的是葉姝,不知她是否知道跟她私奔的人其實是個江湖騙子。如果不知道,那場麵可精彩了。如果知道,隻能說明她自甘下賤了。
為了一個男人,為了帶走蘇婆子和蘇若,居然背叛老堡主,選擇和整個淩雲堡作對,真是愚蠢至極。
不過正是因為她的蠢,她才有機會被老堡主繞了一條命,所以說她還要感謝葉姝的蠢。
如今,白秀秀萬般期待把葉姝抓回淩雲堡的那天。老堡主對她的背叛震怒不已,她的行徑可比她當初犯錯惡劣百倍。她一定會被關進地牢裏,受到比她更痛苦百倍千倍的折磨。